“天气不好的时候就待在屋子里画画,天气好的时候就自己把东西搬到院子里画画,今天刚好出了太阳,她午睡了半小时,这会儿在后院子里呢。”
穿着浅色工服的女人在前头一边走,一边语速缓慢清晰的汇报着。
盛鸢的手被时砚牵住,走在最后面,她抬头,看到他们正走过的这条走廊,右手边的墙壁上挂满了油画,有山有水有木,都是些色调温柔暖意的风景图。
等一路看过去,将油画全部看完,走廊走到尽头,隔着另一扇玻璃推拉门,盛鸢看见了作出这些油画的人,和女人口中所说的——“她”。
下午时分的日光正和煦,倾洒进暖意盎然的院子里,一方清彻的池水流进,十几尾颜色鲜艳的鲤鱼嬉戏于水面或被嫩绿叶子遮挡住的池底。
女人就坐在池边,架起一个画架,一手颜料,一手画笔,对着池边活泼好动的场景,一下一下在画板上细细涂抹着。
她生得一副温婉相,举手投足皆带有江南如水的柔静,但眉目间却又隐隐透着一抹眼熟的冷清感。
温度适宜,她穿着件款式简单的绒面连衣裙,绛紫色的,裙摆长至脚踝,尽管是这样考验人的颜色,穿在她身上也丝毫不显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