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雨佳倒不敢对杨采萱说什么，只是低声嘟哝了一句，“什么嘛？”

杨采萱和孙雨佳走了，但是现场还有很多人没有离开。

例如崔大师，例如凌远舟。

崔大师愣愣地在座上坐了许久，好半晌，才喃喃道：“不愧是温大师的亲传弟子，本以为，一听风雨已经很厉害了，没曾想……”

这不是他第一次听一听风雨现场版的演奏，但是无论听多少次，他都忍不住感叹。

他本以为，一听风雨的造诣已经够深了，没想到，他们的小师妹造诣更深厚。

这是，他一生都达不到的高度啊。

崔大师的喃喃声将一旁的凌远舟唤回了神，凌远舟回神后，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发现，好些人都走了。

凌远舟这才起身，向着演奏厅出口处走去，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和凌远舟一样心不在焉的，还有莫蔚然，莫蔚然呆愣愣地坐在原地，痴痴地盯着台上。

乔清舒看了一眼呆坐在位上的莫蔚然，还以为他悟出什么了，所以没打扰他。

倒是往前倾身，往顾雨落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