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草笑嘻嘻地想要挖他的鼻孔,而他使出毕生本事,不敢让她挖到自己的鼻孔。</p>
不消多时,韦二郎已经汗流浃背、披头散发、喘起粗气。</p>
被捆着的冯琅大声说:“你怕什么,让她碰,那手指上什么都没有,她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p>
韦二郎没有余裕开口反驳,但心里认定冯琅是胡说八道。</p>
你是少堡主,他们大概不敢把你怎么样。可是我又是什么东西?如果我像一条狗一样地被毒死在这里,难道你的堡主爹会千里迢迢追过来为我报仇吗?</p>
净草那近身短打的功夫,巧妙地戏耍着韦二郎的身体重心与全身关节,只凭着一根手指,就像是指挥棒一样,迫使他做出各种杂耍一般的极限动作,迅速地榨走他的体力。</p>
韦二郎累得瘫倒在地,眼神涣散,除了喘气之外,连挪动一根小手指都难。</p>
而净草那残忍的指尖又变慢了,缓缓地、不可动摇地朝着他的鼻孔靠近。</p>
同时这个尼姑辣妹还口出虎狼之词:“你躲什么?我只是蹭蹭,不会伸进去的。”</p>
韦二郎躺在地上拼命蠕动,一寸半寸地逃,在硬土地上留下一串汗水痕迹,而净草的指尖也是不依不饶,一寸半寸地追。</p>
冯琅喊道:“别怕她,她要是想杀你,早就杀了。她只是借你来要挟我。”</p>
韦二郎绝望地叫:“你说得轻巧,换你下来试试看?这跳舞真的很好看是不是?你宁可看我这个样子,宁可让我去赌命,也舍不得那劳什子法宝吗?”</p>
冯琅一时哑口无言。</p>
他面孔狰狞,万般纠结,终于对姐姐冯瑾艰难地说:“你们好狠毒啊。”</p>
这就是钱飞提的办法。</p>
冯琅作为曙光堡之中宝贵的男性继承人,被姐姐妹妹们理所当然地围着宠着,但是他内心只会是孤家寡人。</p>
在扭曲的重男轻女家庭之中,被他所看不起的女眷们围绕,这并不是真正的陪伴。</p>
所以,韦二郎这样的玩伴,在冯琅的心中是看得很重的。在这样的“义气好兄弟”身边,他才能找到一个少年所渴望的认同与陪伴。</p>
姐姐、表姐无论出了什么事,冯琅都不会在乎,自己闯了祸害了外人,他更不会在乎,但韦二郎这个伴当,冯琅是会在乎的。</p>
这是钱飞的论断,现在看来,确实正在奏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