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草是被师父送出来的,已经行动无碍,但是处在精神恍惚的状态,看来是被师父给教训惨了,“疗伤”的过程说不定也十分硬核,天知道这次在寺内的七八天时间里她经历了什么。</p>
马车离开火山寺,走上大路,李木紫突然凑过去摸净草肋骨。</p>
净草全身一跳,痛呼:“你在摸哪里啊,不要脸,不知道人家害羞吗。”</p>
李木紫忍着笑,说:“真的是害羞吗?”</p>
净草认真地直视着她的眼睛:“如果是真的呢?”</p>
李木紫的脸突然变得比净草更红,退开三尺远,坐到马车的最前边去了。</p>
净草突然双眼闪闪亮起,说:“这次我被折腾得到好惨,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先走,我要把我最喜欢的两匹好马给偷出来。”</p>
不由分说,她从马车上腾空而起,在空中绕个弯子回到火山寺。</p>
钱飞与两女都担心她还能不能出得来。</p>
还没走出一里远,净草骑着没有马鞍的光背马匹,牵着另一匹马,果然追上来了。</p>
那是两匹头高腿长的母马,饶是钱飞不十分懂这一套,也能看出是十足的好马,在拉车的马匹之中可以算是最好的一档,仅居于战马之下。</p>
净草把它们系在马车后面,回到马车上,托腮慈爱地看着这两匹马,像是看着自己的亲人。</p>
她说:“它们可是我一手带大的呢,从五年前它们出生开始,就是我给接生的。”</p>
联想到净草牵驴赶马的非凡本事,可想而知,这两匹马凝聚了她多少心血。</p>
李木紫觉得这种感觉怪怪的,但她终究是被人类饲养的家禽出身,所以看到这两匹幸福的家畜,望向优秀饲养员净草的眼神也温柔起来。</p>
冯瑾挪到前面,拉拉正在赶车的钱飞的袖子,悄悄说:“我不敢想象她们在想些啥。”</p>
钱飞悄声回答:“我也不敢,但你不觉得还是很美好的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