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可平憨厚诚恳地说：“没必要。”</p>

钱飞环视周围，忽然缓缓地、咬字清楚地说：“天色坊张榜，说是招募亡命之徒去问星山自在洞探秘寻宝，还明确说了是九死一生。我已决定要去。”</p>

周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后，匆匆低头填写卖单，涌向柜台。</p>

“如果他死在上古遗迹里，谁接盘啊？”</p>

“趁他还活着，我要把卖单挂出去！”</p>

“先接我的卖单，我半价抛啊！”</p>

卜可平：“……”</p>

但也有人对钱飞表达了信赖。</p>

“抄底的机会，这可不就来了么？”</p>

“九死一生的事里，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除了钱真人还会有谁？”</p>

“呵，我这不是胆大敢担风险，实在这钱是白捡的嘛。”</p>

很快，恐慌中的低价卖单被另一些人照单全收，多头势力反推，把溢价维持到了百分之三十的样子。</p>

钱飞的一句话，把债券的最新成交价从债券标价的百分之二百左右，打压到了百分之一百三十。</p>

你们在炒的债券是钱氏债券，最后付款的是我老钱，难道我老钱还连一句话都不管用了不成？</p>

反正这市场没有监管，老子操纵起来还不是百无禁忌？</p>

卜可平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你是真的要去自在洞么？还是仅仅放消息打压你自己的债券价格？”</p>

钱飞叹了口气，说：“是啊。想了想我还是不去了，命最要紧。</p>

“不过，眼下除了那个九死一生的机会，也没有别的什么渠道能让我挣到几千万刀了。</p>

“就算你们可以炒券发财，我却连本金都没有。</p>

“从今年下半年开始，钱氏债务要逐渐开始违约了……”</p>

话音未落，已经引发群情激动。</p>

“哎呀，再不抛，就要砸在手里了啊！”</p>

“哪怕是低于票面三成价格，我也肯卖了。我的卖单，你们看一看吧！”</p>

柜台前的拥挤比方才更甚。</p>

卜可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