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殿整个宗门，整整两代人，都被他那古板、刚硬、带着几分傲慢霸道的性格所影响了。</p>

在三年前离开宗门的那一天，李鹤西也还是掌门。</p>

在内心深处，他还有一种“我只是暂时离开宗门、外出旅行，没有卸下掌门之位”的感觉。</p>

今天，在他回到宗门时，也很自然地对着徒弟们发号施令，把整个宗门视为自己可以轻松把握的资源。</p>

不过李木紫偏偏就要打破这个印象，扎心地强调：你已经只是个囚犯了。</p>

接下去，她问出了一直想问，也是整个宗门上下都一直想问的问题：</p>

“师父，三年前你为什么要杀死本宗门两位真人，投靠司马吞蛟？”</p>

李鹤西脸色阴沉，表情藏在阴云的阴影之中，不肯开口。</p>

李鹤西在过去确实与鹤伴园关系不错，他自己在冶纯境界所使用的金属真气也是铝。</p>

不过李木紫不认为那就是他不顾一切投向司马吞蛟的理由。</p>

毕竟，当初鹤伴园只不过是个喜爱饲养仙鹤的休闲宗门。与李鹤西私交融洽的那三四位姓司马的道友，现在已经被司马吞蛟杀得干干净净。</p>

在这一层关系上，李鹤西不去找司马吞蛟给自己的故友报仇就已经很奇怪了，遑论去做司马吞蛟的手下。</p>

李木紫的语气更柔和了一些：“事情都已结束，你可以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在这里除了你我之外，没有外人。”</p>

这里确实是高空的云层之中，无论距离卜延太的一伙人，还是距离灵霄殿所在的小山，都很远，风声也遮盖着他们的言语。</p>

李鹤西嗓音沙哑地说：“你这是在审问我吗？”</p>

李木紫恭敬地说：“师父，孩儿只是想理解你。”</p>

“哼，你迟早会明白的。”</p>

“很想明白师父的深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