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晌午了,白老太太牵着小福圆的手去上房。想着她早上只顾着捡鸭蛋玩早饭吃的少,先给她弄点面茶垫补垫补。
进到上房,大壮两口子和吴郎中说二郎的腿,正说到二郎的腿什么时候有感觉,什么时候去喊吴郎中。
小福圆听明白了,她给二郎吃的红丸果然管用啊!
于是,走到二郎床前,用小手掐了一把二郎的腿。
二郎雪雪呼痛。
吴郎中睁大了眼。
一颗就见效,第二颗岂不是就能坐起来。
貌似,都以为是吴郎中新方子起了效果。
好吧,看在他兢兢业业给二郎治病的份上,那就让大家相信是他吧。
“哎,小圆宝可真行,咱们在这说了老半天,都不知道用手掐掐二郎的腿。”吴郎中只觉自己方才实在太蠢。
白大壮和谢春桃难以置信的样子,奔到二郎床前,学着小福圆的样子,朝二郎腰上腿上狠掐了一把。
小福圆嘴角直抽。
大哥大嫂也太实在了,那可是亲儿子,下那样狠的手。
二郎只觉痛感从大腿蔓延到腰间,一直涌到脑门上,头顶冒星了。
白大壮两口子,顾不得失态,激动地搂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白老太太嘴里念佛,心里将这笔功劳挂在小福圆身上。她虽没看到小福圆喂给二郎的红丸,但深信家里所有好的改变都是小福圆带来的。
吴郎中瞧着眼前这家人兴奋的模样,心里升起医者仁心的自豪感,要不是维持高冷乡村神医形象,他也想和二壮抱头痛哭。
治好二郎的腿,是他攀登医学事业的又一高峰。
倒也不是为了沽名钓誉,而是作为一名光荣的乡村郎中救死扶伤使命感。
白大壮两口子哭完笑完,就要留吴郎中吃午饭。
“不了,我得赶去我老丈人家,他家的母牛估摸着今晌下崽,小牛犊有点大,怕有啥闪失,老丈人早托了人喊我去。”
吴郎中笑着拒绝,深藏功与名。
谢小怜不禁抬起自己的左腿,只觉隐隐作痛。
这乡村郎中治病不精,怎么啥活都接,连畜生接生也找他?
吴郎中走出上房,站在院子里朝谢小怜喊话:“呆会让我家小子给你送药,止血包扎加药一共五百大钱,看在白家面子上收你三百,你浑身上下也没看到银钱,我给你立个字据你画个押。”
谢小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