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桂心里存着气。
田麦苗算个什么东西,抛头露面一个卖猪肉的,还没进门呢,全家宝贝一样供着。
又是张罗着找人提亲,又是买大宅子给她住。
听说她嫁进门,还不用在老白家伺候公婆,和老三在外头做生意。
那日子,多自由。
她嫁进门那么多年,孩子都那样大了,和白二壮还是两地分着,她也想去镇上和男人自立门户。
明里暗里说了多少次,全家没一个人当真。
现在又想让白二壮休了她。
“二壮就不如老三聪明,说家里还要拿银子给他当本钱做生意呢。小夫妻俩在外头,拿着家里的银子,又不用伺候家里。这俩人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盘。”尤金桂说道。
“四姐,你好好过你的日子,你干嘛总想插一杠子,你又插不进去。你咋不学学春桃嫂子,怎么没有人挑春桃嫂子的错。白家已经算是不错的人家了,是你自己不惜福,娘你也不劝劝四姐,天天给她拱火。”
尤青芽一听尤金桂抱怨就头大。
虽然白三壮和田麦苗谈婚论嫁她心里失落,但她心底还是认为外人没资格干涉白家老三的亲事。
她四姐就是搅屎棍子,一颗脑袋被胎盘缠住了,拎不清,随便搅。
作为尤家一根藤上的闺女,她还是希望四姐在老白家能够好好过日子。
只可惜她四姐总是看不清,她娘又老拱火。
果然,尤金桂一听尤青芽的话,又觉得亲妹妹不和她一条心,像着外人,她也懒得和尤青芽说话,转而给钱氏感叹:“娘以前不是希望把六妹许给白家老三吗?这下子,不成了!”
尤青芽听到这话,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