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把小福圆都看呆了。
实在太柔美了!
怪不得二嫂脸色都变了。
站在一旁的谢春桃,心也跟着紧了一下,悄悄看向白大壮。
白大壮木头人一般,毫无反应,谢春桃稍稍安了心。
白老太太稳稳的坐在上头。
“也是个可怜的!那我问你,你多大被拐卖的?还记不记得家在哪里?”白老太太问,她活了这么大年纪,可不是几句话就能打发的。
“大概四岁,我忘记家是在阳凤县还是颍县,只记小时家门口有一条河,春天的时候有梨花,门口有个打铁的铺子,隔壁是卖香油的……”秋娘陷入苦楚中。
她先是被卖到扬州,又被辗转卖到淮城。
在淮城无法脱身,刚遇到安秀才和白二壮时,托他俩寻过家里人,却没有找到。
她出来这几天,白二壮也陪她从阳凤寻到颍县,也没有找到。
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在县里还是镇上。
只记得一条河,盛开的梨花,打铁铺子,卖香油的,连自己姓氏都不记得,怎么找?
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旱灾过,天下大乱过,谁又能保证她的亲人一定还活着,即使活着一定记着她?
“你说那安秀才狂骗你,他不诓你钱,也不诓你……”白老太太想说身子,瞅瞅小福圆和白招妹叔侄几个,话到嘴边溜了一圈改口道,“怎么把你丢进矿井里了?我不明白!”
就是啊,这个问题,白家上下都想不通。
秋娘垂泪,咬了咬唇,缓缓说道:“瞒不过老太太。他想把我献给一个富商,我誓死不从,惹恼了他,他把我丢进矿井里。”
这话一出,大家面面相觑。
安秀才行事可真是下作。
平时一副疯子的形象,又是挖矿,又是拐人,又是练兵器的,这样大阵仗,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幸好白家老二没有受到他的牵扯。
“奶,秋娘对我师兄的事情啥都不清楚,我再没想到他是那样一个人。”白二壮说。
白老太太扫了一眼孙子。
“你找我家二壮是真的给你找亲人,还是有啥别样心思?”白老太太问的直白。
心里同情秋娘归同情!
白二壮已经被尤金桂毁的差不多了,可再不能引个人来闹的不得安生。
从小被拐到烟花地的女子,哪怕出来了,依然给菟丝花一样攀附别人。
老白家就是普通农户,可承不起这样的美娇娘。
还有……
白老太太看了一眼小福圆,可不能教坏了小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