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奶大的姑娘,自小主意就大,性子隐忍深沉,若不是这样怎能把沈府的滚滚财富握在手里。
唯一不足的是,一遇到康王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这么多年,我做了这么多,他眼里只有林染那个贱货。哪怕她嫁了人她死了,也要念着她。”如夫人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桌子上的烛火被震的一跳一跳。
蔡嬷嬷看了看床上,沈宁还在睡觉。
仿佛他一直就这样睡下去一般,心里不觉叹了一口气。
“姑娘。”蔡嬷嬷换回从前的称呼,殷殷的说,“康王要图谋的事……您万不可被一些小事迷了眼,现在大夫人林染已经死了,你还给个死人计较什么。以后康王事成,小公子……不一样要尊您……”
蔡嬷嬷压低声音打着只有她和如夫人能听到的哑谜。
如夫人眼神晦暗不明。
不是她和一个死人计较,而是这个人死了都要霸占着康王。
尊她?
沈宁现在的嫡母还是林染,她只不过是个庶母而已。
就算有一天沈宁登上高位,尊她为至尊之位,林染依然压自己一头。
如夫人看了一眼床上的沈宁,脸上露出嘲讽之色。
“夫人,小公子的身体不好,到时候还不是您说了算?”蔡嬷嬷猜到如夫人的心思,打开窗子看了看外面,关上后来到如夫人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如夫人想了想,嘴角噙着笑,温声问道:“是个什么样的福女?”
蔡嬷嬷见如夫人眼里的狠戾掩了下去,如释重负,到底把她的话听了进去。
于是一五一十把关于小福圆的一切说给如夫人听。
“我是听花园子里洒扫处的一个丫头说的,她是阳凤县南关镇人。她说他们隔壁村里有个丫头,冬天生的,当时南关山一带正闹雪灾,她一出生他们村的雪立马停了。更奇的是,她没生前家里穷的叮当响饭连饭都吃不饱,自打有了她,家里日子一年比一年好。”
如夫人漫不经心的听着,忽然开口道:“这些故事编的倒是一个比一个真了。”
蔡嬷嬷急切的说道:“夫人你有所不知,老奴也怕是编的。于是这些天着人去调查了,那粗使丫头说的都是真的。别的不说,就说今年外头大旱,去查的人到了后说只有阳凤县境内绿油油一片,说是那个小福女从山上随手一薅就薅了燕黍种子……现今连阳凤县县令刘鸿都对她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