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何顺的神色也不好看,小福圆竟然遭了这样一场惊吓。
看样子,不止小福圆,只怕整个白家今晚都遭受了可怕的事情。
“谁要对妹妹夹手指?谁砍了白大叔?”阿臻冷声问道。
其中唯一一个没有被捆的老张,听到阿臻质问,从墙角跑出来。
他从前的上司哪怕升任知府,对这孩子依然毕恭毕敬,阿臻的身份他已经隐约猜出。
所以不敢怠慢。
他要撇清自己和这些人不是一伙的。
“回……”
“哪个杂碎欺负我妹妹,砍伤了我爹?”
老张在努力想着如何称呼眼前这位的时候,被一声怒喝打断。
白招妹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眼神通红如同一头发怒的豹子。
他和大哥二哥到了县衙面见县令打听三哥的事情,没想到县令压根不给秀才二哥面子,直接把大哥二哥扣下了。
他因为力气大撞翻了几个官差才得以逃脱。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妹妹被刀抵着,爹被刀砍伤。
这能忍?
三哥被污蔑为谋反已经十分荒谬了,没想到这些人还欺负到妹妹脸上了。
妹妹那可是皇上亲封的乡主。
白招妹二话不说,伸手就要抓老张。
老张自然记得白家力气大如牛的老五,那一般人可扛不住他摔,朝后一步指着地上捆成粽子的马公差和一个长脸官差道:“是马公差用刀抵的福荣乡主,是老高砍的你爹。”
白招妹大踏步走到马公差和老高身边,一手一个提溜起来,朝地上一摔。
张公差和老高只觉得自己的九魂丢了八魂,剩下一魂还在空中飘。
老张闭上了眼。
白招妹摔红了眼,一连摔了三次,才被何顺喊停。
何顺自然不能让他把人给摔死,还要留活口审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