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口的大风能把房屋掀开,雪大如席能埋没人马,一盆沸腾的水泼出去在半空中就凝结成冰。
她祖父的风湿就是在边境那几年落下的,尽管到了京城有火热的地龙,到了冬天依然浑身发冷。
她可不希望白招妹在边境挨冻。
至于孟大将军的亲兵,那是年纪小,还没到感知冷的时候呢。
再说这些亲卫兵都有狐裘,自然抗寒性比棉衣来的好。
“我觉得这还不够呢。”甄氏忧心的说道,自家小儿子第一次去边境,也不知第一年会不会适应。
白招妹一听娘亲说还不够,当下苦着脸,对站在一旁的小福圆说道:“妹妹,你聪明你说说边境是不是没有那样冷。”
小福圆歪着头,她还真不清楚,她没有去过。
但想来一定十分冷!
毕竟这个时代的取暖设备只能烧火烧炕。
“五哥还是听娘的吧,穿厚一些。”小福圆说道。
她可不希望五哥在边境冻伤了。
甄氏点头道:“你妹妹都说了。”
小福圆看着甄氏忧愁的面孔,想起那句“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白招妹身上的一针一线都是甄氏的不舍与寄托。
这个五哥啊,他穿的不仅仅是棉衣,更是娘亲的一片心血。
自然不能忤逆。
白招妹在积雪里踏步,说道:““娘,足够厚了。您看我,都走不动道了。穿成这样,怎么上阵杀敌。”
一句话,老白家所有人都静默下来。
白招妹去边境不是游玩不是打酱油,而是实实在在的要听军令,要上阵杀敌,要参与战争。
战争就有可能受伤流血,甚至死亡。
这是老白家从白招妹决定去边境时,就一直回避的问题。
但凡说到白招妹去边境,从白老太太起,都是对白招妹进行鼓励,鼓励他勇猛,鼓励他以后肯定能当大将军,鼓励他以后要立功给妹妹的撑腰。
甚至村里人问起白招妹此番去边境,白木板都笑着说,男孩子嘛自然要去军中闯荡,反正他儿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