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年轻媳妇听了这话,不禁脸红,悄悄的退出了赵二狗阵营,一溜烟家去了。
赵二狗哼了一声,说道:“有啥恩?要说有恩那也是咱们有恩老白家,白三壮下南洋没本钱,是咱们的本钱他才能下成南洋。洗羊毛那也是帮老白家给军中如期交货,没有咱们这些人帮着干,老白家怎么可能交上货?”
根柱被赵二狗的歪理气的脑子发胀。
怎么有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本来那几个在白家洗羊毛的人听了根柱的指责,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些,脚步开始朝根柱这边的阵营挪动了。
一听赵二狗的话,又齐刷刷退到赵二狗身后。
夏清荷恨铁不成钢,指着铁牛媳妇说道:“还有你跟着二狗瞎胡闹什么啊,你家铁牛一年到头能赚几个钱?你不是哭着求到春桃嫂子跟前去绣坊洗羊毛?你这样让春桃嫂子多难做。”
铁牛媳妇面对夏清荷的指责,丝毫不为所动。
她娘家和谢春桃娘家一个地方,谢春桃帮她不是举手之劳?
再说正如赵二狗说的那样,她出了本钱也出了劳力,她不觉得欠白家和春桃什么。
“我们是代表村里人去对账,不让村里人当糊涂鬼。清荷,这事和你没关系吧?”铁牛媳妇捏了捏手里的帕子,接着嘀咕道,“不知道的,还以为白家儿媳妇换人了呢。”
这话就是戳了夏清荷的心了,她气的要去撕了铁牛媳妇,被旁边的几个年轻嫂子拉住了。
“反正你们不管咋说,都不能去白家对账。还代表村里人,脸可真大。”陈瘸子踮着脚挡在赵二狗跟前。
一旦赵二狗等人去和白家对账,只怕以后再也很难跟着白家赚钱了。
陈瘸子看的很清楚。
他觉得赵二狗又蠢又坏。
赵二狗和他一起的那些人能不知道白家对村里人的恩义吗?
他们就是那样蠢,把人家的恩义想象的理所当然,明明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还觉得自己吃了亏。
这要是说出去,陈瘸子都觉得臊得慌。
“就是,你们不能代表村里人。”
“你们凭啥代表我?”
根柱这一派的村民义愤填膺,却又不敢太大声,唯恐把白家人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