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寄秋怒道:“白启明,别仗着你是状元你就在镇国公府门口放肆,你纵容那孩子冲撞我祖母,我祖母身上有朝廷诰命,皇上亲赐的一品夫人。”
论品级,你一个状元还不如镇国公府夫人打。
班门就想耍大斧,会读书就了不起?
“咋地,你说破天我四弟也是状元,怎么着吧?不服你们镇国公府也考一个出来。”尤金桂朝婆婆和小姑子所在的马车望了一眼,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的朝甄寄秋喊话。
说到皇上亲赐,尤金桂有了底气,她家小姑子福荣乡主的称号也是皇上亲赐的。
既然都是皇上亲赐,都一样。
“就是,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家四弟是新科状元。我们家为啥能出状元而你们家不能?因为我们家不像你们家,所有精力都用来欺负百姓。好好的路就因为你们家老太太要出门就封了,这啥道理?别以为我们好欺负,一个不好我去大理寺敲鸣冤鼓去。”
田麦苗顺手扒拉开站在白盼妹跟前的奴仆,转手将他手里的棍子夺下。
众奴仆大惊,这哪里来的虎娘们。
咋看起来比这状元的大哥还彪悍。
“你们又是谁?”甄寄秋旁边的嬷嬷出声问道。
“我们是状元的嫂嫂们。”谢春桃就差点朝镇国公府大门吐唾沫。
什么玩意。
自家四弟那么优秀,竟然被他们这群宵小这样折辱。
谢春桃不懂京城的豪门弯弯绕也不清楚门第不门第的,在她心里,仗势欺人通通都不是啥好人,自家四弟和他们搭腔都有辱斯文。
在她心里,镇国公府就是在折辱四弟。
甄寄秋眼波流转,从尤金桂扫到田麦苗,又定格在谢春桃身上。
白状元出自寒门没啥背景石锤了,看他大哥脚上带着泥,三个嫂嫂穿着打扮一个赛一个的土,年纪稍大的那位嫂嫂身上的衣衫连自家看管花草最低贱的婆子都不如。
这群乡巴佬,急吼吼的跳出来,不知道自家在京城的地位吧。
以为自家出了个状元就窜天了。
甄寄秋真想将每一届状元抓来给白家这群人看一看,其中才有几个真正进入内阁的。
白家状元这脾气,不知道京城的弯弯绕,得罪了范家又得罪了甄家,就算皇上一时宠他又怎样?
而且吏部尚书是自家哥哥的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