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邵贵妃有点意识到自己曾经的教育方法出了错。
皇后将小福圆召到了自己身旁,搂在了怀里,嘴里念叨着“不怕,不怕”。
“太后,这是误会,都是误会.”邵贵妃此时想把事情淡化掉。
白老太太眼皮子一撩,心想邵贵妃想让此事轻巧揭过,休想。
她一个大人,以贵妃身份压小孙女时咋不说是误会。
还有二皇子,想让小福圆给你磕头赔不是,想得美。
你就是成为佛塑了金身也不会给你磕头。
白老太太将大郎三郎揪在自己跟前,当着太后皇后的面朝屁股上一人踹了一脚,指着尤金桂骂道:“今儿你大嫂不在我只骂你,你瞧瞧你养的好儿子,好容易能到宫里念书,早先出门我千叮万嘱不要和人起冲突,这就起了冲突。小圆宝年纪小受到欺负,他们俩向着姑姑没错,但也要分人分场合。怎给个棒槌一样不知道变通?在二殿下拿带钩拿刀时,他俩不应该站在二皇子跟前由着打和骂?让二殿下出口气不就完了。现在瞧瞧你们俩整的,惹了二殿下不高兴,要抄咱家呢。”
“我这是遭了啥孽,孙女刚封为郡主,孙子刚得了状元,就要被抄家流放的。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留在神树村,上什么京城。”
白老太太这话一出,太后一脸尴尬,心里别提多过意不去了。
这明着骂自家重孙子,暗里是对二皇子要砍杀小福圆要抄家表示不满。
这事情看来不能轻拿轻放了,在一看地上躺着两个被二皇子砍了一身血的人,心情更加阴郁。
老二被邵贵妃宠的没边了。
尤金桂接收到白老太太的信息,朝地上一坐,哭道:“奶奶骂我我不冤,可这事对俩孩子来说太冤了。二殿下欺负咱家孩子不是头回,那墨汁子泼身上砚台砸身上不都生生受着?谁能想到二殿下会拿刀乱砍?要是知道二殿下喜欢动刀砍人,我在家里就教他们由着二殿下砍了。”
“奶奶说的对,本以为从神树村来京城能过上好日子,这好日子还没过两天呢就到头了。抄家流放……”尤金桂哭起来,“咱家是干啥了要下那么大罪名?我家小姑子发现了燕黍发现了红薯土豆,还发现了南关山后头的铁矿,这样大的功劳还要被抄家流放?”
“我可怜的小姑子。二殿下说把我们投入勾栏,那腌臜地方我不去,我今天就抹脖子。”
尤金桂捶地大哭。
包括小福圆在内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小福圆忍不住给二嫂点赞,让邵贵妃见识一下乡下泼妇不讲武德的威力。
“自打来到京里,见识到太后慈善皇上英明皇后宽厚,就连云安公主都没有公主架子,这让咱们以为二殿下和贵妃娘娘也像自家人一样。谁能想到拌几句嘴就要抄家?要是知道,打死我也得拦着咱家孩子入宫伴学。贵妃娘娘,求求您让二皇子开恩饶了咱们家吧……”
尤金桂哭的情真意切,一把扯住了邵贵妃的衣衫哭求。
邵贵妃被不讲武德的尤金桂震的瞳孔放大,使劲扯都扯不开尤金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