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妹妹站在戏台子上,被人误以为是粉头。
这还怎么送去皇宫?
她还想通过此次宴请,获得打入京城贵妇的机会,这下子妹妹的做派会让贵妇们怎么想她们姐妹俩。
陈静儿脑子昏昏的,觉得自己出了一个昏招,恨不得将妹妹从戏台子上拽下来。
老夫人挪到了一个阁子里躺着看戏。
陈萱儿透过阁子,见老夫人面上含笑,自以为讨好了老夫人,唱完歌后忍不住又跳了一支舞。
“这陈家的姑娘咋如此不自重?”一位老妇人,摇头叹息。
“淮城乡下来的,小门小户不懂规矩也正常。”刑部尚书的夫人压低声音道。
“那白状元的家人也是从淮城乡下来的,听说从前日子还不如陈家呢,人家的女眷咋不那样?”又一位夫人皱眉说道。
“她上去唱歌跳舞,她娘和姐姐为何不拦着?”刑部尚书的夫人不解。
“那还用问,你瞧她那做派,就是想用这方式勾爷们。”
坐在刑部尚书夫人身旁的夫人,脸上现出鄙夷。
她想起了家里那群小妾,就是靠柔软的腰肢美妙的歌喉勾的她家老爷流连忘返。
哪家正经姑娘,当众扭腰甩袖子的。
陈姨妈这纯属想卖女儿换荣耀。
她心里骂了一句狐媚子,将对自家屋里头莺莺燕燕的仇恨转移到陈萱儿头上。
她不仅要把陈家母女仨拉黑,还要在贵妇间大肆宣扬,以免哪家别被陈家坑了。
陈家的姑娘不能沾。
大家贵妇们的议论钻进陈静儿的耳朵里,她心里有片刻的茫然。
还没有打到贵妇圈子,就被排斥了?
她不甘心!
陈姨妈自然也听到了那些议论,脸上现起潮红。
一旦被贵妇们排斥,她们母女仨以后在京城怎么立足?
只怕举步维艰了。
“老夫人……”
陈静儿来到阁子间老夫人身边,颤着声音讨主意。
“怕什么,世人惯会拜高踩低,以后萱儿有了大出息,只怕她们给萱儿磕头还要唯恐落后呢。”老夫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