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扬抬头看了顾清寒一眼，隔着玻璃，她在那里唱歌，一遍又一遍。</p>

最后路扬还是摇头。</p>

顾添衡大笑着，看不出尴尬的神情，原本悬在半空的手不知何时又攀上了路扬的肩膀，他拿出手机，上面是添加好友的二维码。</p>

“兄弟以后有歌一定不能忘记我啊。”他说。</p>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原本的热烈欢迎就好像一场做戏。</p>

“一定。”路扬添加，离开了魔音工作室。</p>

他来到这里的身份，只是一demo的运送工，专辑还没到达正式制作的阶段，身为创作者的他不必久留，再说了，价钱还没谈好。</p>

人陆陆续续地走了，整个魔音最后只剩下顾清寒和顾添衡两人，他们用旁边的书本扇风。</p>

为了省钱，顾添衡把所有的空调关掉了。</p>

“穷成这个样子了，就应该老老实实回家继承家业。”顾清寒冷冷地说。</p>

“大男儿就应该志在四方，俗话说男孩穷养女孩富养，回去见他们脸色的，怎么说都应该是你吧。”顾添衡不留情面地抛出烂话。</p>

“这么能说会道，这家音乐工作室还不是准备倒闭？”</p>

“倒闭不了，总会有贵人在紧要关头带来业务。”顾添衡说得懒洋洋的。</p>

他口中的贵人就是顾清寒，专辑的制作费用，至少能让他们工作室再挺上一段时间。</p>

表面上看，他和她的关系不好，可顾添衡清楚，她就是面冷心热的人。</p>

或许说，不知道如何表达感情。</p>

“对了，反正路扬是你手下的人，要不把他丢到我这一段时间，随便找个借口都行。”顾添衡又说，“我把他当亲爹对待，而且薪资绝对是伱那的两倍！”</p>

“不行。”顾清寒拒绝得果断，“你对亲爹也不怎么好啊。”</p>

“为什么？”</p>

“因为能吃肉。”顾清寒扬了扬手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