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路扬把错误认了下来。</p>

“路扬在哪？”</p>

手机里传来老人的声音，她伸出头来，嘀咕了一句，“你婆娘呢？”</p>

“奶奶。”路扬迟疑了一会，把手机摄像头转过去，对准顾清寒，“吃饭呢。”</p>

“奶奶。”顾清寒也喊了一声。</p>

“你们这是在谈对象，还是闹别扭呢？”奶奶的吐槽一针见血，“隔那么远。”</p>

这话让两人无力反驳。</p>

“不是......”</p>

“不是什么不是。”顾清寒闭掉麦，她移开头，这個角度的她没有被相机拍到。</p>

“路扬，靠过来。”</p>

她的语气很严肃，像是老师在给学生阐述道理，而意思只是让路扬靠近点，靠得再近一点。</p>

那时路扬只觉得这个世界很离奇，它所有的常理都碎了，碎片像雨一样落下来，永远不会结束，他甚至觉得顾清寒是失了智。</p>

又或者今晚本就是一个圈套，她挖了个坑，现在要拉着他跳下去，可深坑里没有尖锐的长钉，而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花。</p>

路扬把椅子移了过去，然而距离始终在三拳之上，似乎那是两人无法逾越的雷池，一旦超越，上天就会降下雷罚。</p>

“你在害怕，还是觉得差距太大？”顾清寒质问他。</p>

她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伱是优秀的创作人，是优秀的歌手，还能想出完美的，商业价值极高的营销方案......</p>

你凭什么害怕？</p>

那些狗仔又凭什么质疑你？</p>

路扬疑惑地望着她，看着她把自己的左手拿起，搭在她的左肩。</p>

“你要记住现在的姿势，要微笑，要自信。”顾清寒盯着他的眼睛，“明天会用上，那是你想要的。”</p>

明天？</p>

是日期的明天，还是以后的意思？</p>

路扬想不明白，甚至没注意到顾清寒发红的脸。</p>

那一刻他只觉得左手被放在云端，亦或是白云将手托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