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p>

录制完成。</p>

后来的工作不需要他们参与，在录制完成的同一时间，路扬和顾清寒偷偷地互相挥手，意思是再见，并没有贪图相处机会。</p>

高手过招，向来点到为止。</p>

回家路上，车里只有两人的时候，叶芷试探性地问：“清寒姐，当时你和路哥在小房间里......”</p>

“他给我送花。”顾清寒耸耸肩，她不会隐瞒，这种喜悦的事情本就应该分享。</p>

“我也没看到花啊......”叶芷问。</p>

她总觉得有些巧合，昨晚还在给顾添衡朋友指导送花，今天路哥就给清寒姐送了？</p>

可顾添衡说那是个渣女，所以她也没多想。</p>

“这里。”</p>

顾清寒打开包包，把保护得很好的茉莉花拿了出来，她坐在副驾，血色的夕阳洒进来，给白花染上红色。</p>

“有点眼熟......”</p>

“工作室里的盆栽，还是当我面摘的。”顾清寒吐槽，“还有几朵纸花，像是小朋友的手工创作。”</p>

她把纸花拿出来打开，歪歪扭扭地摆在中控台上，红色线条横七竖八。</p>

“所以你后来不太开心？”叶芷瞄着纸花，这玩意的造型实在不好看。</p>

话说出口的时候，她注意到顾清寒的表情，只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p>

什么不开心的事，能让人在回忆的时候傻笑？</p>

“那倒没有，路扬这种又硬又臭的石头，连夜给我折花，这种事情换谁来都会感动吧？”</p>

顾清寒轻轻抚摸着纸花，“红玫瑰漂亮，但是有钱都能买，以至于它烂大街，只有这种笨手笨脚的人，捣鼓出不怎么好看的东西，才会让人觉得珍贵啊。”</p>

“我酸了。”叶芷撇撇嘴。</p>

早上的时候，你还在我面前说送花太俗套，现在笑得那么开心干嘛？</p>

是不是在欺负单身狗？</p>

她很想抽自己一巴掌，不该嘴贱的。</p>

但好奇心兴起就不可能熄灭，叶芷继续嘴贱道：“那后来为什么感觉你有点生气？”</p>

“他觉得玫瑰更好，以后要送玫瑰。”</p>

“什么？”</p>

“在我为这几朵花感动的时候......”顾清寒说，“他居然不清楚我喜欢什么！”</p>

叶芷：“......”</p>

她实在听不出这是抱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