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p>

顾清寒觉得自己才是被折磨的那一个。</p>

旁边这个石头死都不开窍，她刚想点明，摄像突然杀出，打破了原有的气氛。</p>

静谧、和谐、暧昧......</p>

统统没有了。</p>

“知道什么？”路扬又问。</p>

“不知道就算了。”顾清寒气鼓鼓地说。</p>

她又转头看向后面的摄影组长，“抱歉啊，我们要讨论一下新歌，还没注册版权，要不......你们回避一下？”</p>

众摄影：“......”</p>

大老远跑过来什么都没干，就连摄像机都没摆好，现在就要回避了？</p>

摄影组长突然觉得，自己的一双鞋白费了。</p>

“我们能远远地拍摄吗？不采集声音。”他弱弱地问。</p>

“没问题。”顾清寒转回头。</p>

支走摄影，抬头望向夜空，旁边的路扬挠头抓耳，显然很想知道答案。</p>

但她不会再说，冲动只是一瞬，再次鼓足勇气都困难。</p>

“看星星吧。”</p>

当然不是讨论歌曲，顾清寒连忙岔开两个话题。</p>

反正没有继续解释下去，想要度过这漫漫长夜不如仰望星辰，事实上天上的星星看得再久都会麻木。</p>

关键不在于夜空多美，在于身边陪你的是谁。</p>

路扬从石头缝里扯出两根青草，把根部的泥土搓掉，塞到她的嘴巴前，“要不要咬？”</p>

这口吻和动作怎么感觉怪怪的？顾清寒觉得这家伙明显意有所指，她头往前一送，嘴巴一张，咬住了青草的白根。</p>

她冲路扬龇牙咧嘴，风和牙齿让青草晃来晃去。</p>

路扬叼着草，满不在乎地无视顾清寒的动作，好像已经习惯了她的古灵精怪。</p>

“星星也暗了。”他说，“我们来找一下那颗星最亮？”</p>

“嗯。”</p>

顾清寒发出鼻音后就抬头望天了，认真地寻找这夜空里最亮的那一颗星，时而微眯眼睛，时而眼珠子转啊转。</p>

路扬看得也认真，只不过目光停留的方向是她的眼睛。</p>

顾清寒的眸子里倒映着星辰，比盛夏的晚夜更璀璨，世间灯火都不及。</p>

他偷偷朝顾清寒的方向挪了挪。</p>

“你再靠近些我就要被挤下去了。”顾清寒淡淡地说。</p>

“哦。”路扬漫不经心地应着，颤抖着揽住她的肩，嘴上理由满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