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母亲,二郎只会写自己的名字,他怎么当得好家主?爵位于他来说不是好东西,反而是夺命的坏事。”</p>
“那你怎么还那样与二房说话?你从前不都叫我忍着吗?”</p>
赵含章:“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我想着我们毕竟一脉相承,又从小一起长大,总是有感情的。”</p>
她道:“上下牙齿还有碰着的时候呢,一家子过日子吵吵闹闹再正常不过,无关紧要的事情忍让一些便是,但现在看来,他们的心太大,也太过薄情,想要依靠他们已经不可能。”</p>
王氏呆住,“既不要爵位,他们又不能依靠,那我们……”</p>
“母亲,爵位只是个荣誉罢了,这世上的好东西多着呢,我们不要那闪耀人眼的爵位,没说不要其他的呀,”赵含章道:“而那些东西,现在可都还在祖父手里呢。”</p>
王氏眼睛一亮,“钱?”</p>
她公爹可是有名的吝啬,又有擅经营的美名,手上一定有不少钱。</p>
此时屋里就只剩下他们母子三个和青姑,赵含章意味深长的道:“钱,只是其次罢了。”</p>
最紧要的是赵长舆手里的人啊!</p>
乱世里,钱粮重要,但人也很重要。</p>
谁手里有人有粮,谁就能活着,还能活得好,现在整个大晋都打成一团,就是现在看着还安定的洛阳,也才经过血洗,之前隔三五个月就发生一次动乱,洛阳城里被血洗了一次又一次,没点人手,赵含章觉得自己连大门都不敢出。</p>
所以她眼馋赵长舆手里的人。</p>
青姑瞬间领会,知道该怎么说了,她也精明,抹了抹眼睛,让眼睛红了一些,然后冲赵含章屈膝道:“奴必不负三娘所托。”</p>
她转身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