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的车队走远,赵铭脸上的笑容就落下来,招来一个护卫道:“悄悄跟着他们,看他们是不是真出西平,还是去别处。”</p>
“是。”</p>
等护卫跟出去了,他这才扭头去看赵含章,一脸怀疑,“你那天去酒楼和夏侯仁说什么了?他那天之后一直有些怪怪的。”</p>
“比如?”</p>
赵铭就是一种感觉,哪里比如得出来?</p>
他眯着眼睛看她,“你莫不是说了我什么坏话?”</p>
“没有,”赵含章立即否认,“我与伯父犹如父女,您如此慈爱,我如此孝顺,怎会说您坏话?”</p>
赵铭笑骂道:“少贫嘴,你若不是说了什么,他怎么会不守着自己的手稿而急匆匆的离开?”</p>
赵含章嘿嘿一笑,然后正色起来,“那手稿太多,又精细,即便有十一叔祖和兄长们帮忙,也不是一两日能复制出来的,而冬至过后我还有许多事要做,他留在这里,西平县的事瞒不过他耳目,所以只能想办法把人哄走。”</p>
赵铭没问她要做什么事,而是问:“什么办法?”</p>
他有一种直觉,那个办法似乎和他有关,不问清楚,他心难安。</p>
赵含章就转着眼珠子心虚的不敢看他,“也没什么,我就说了三年孝期过后我要和傅庭涵回洛阳的。”</p>
“然后呢?”</p>
赵含章视线飘忽,“我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总之他似乎想歪了,所以我就只能顺着往下引导,他似乎觉得西平县的所有事都是有人在指使我……”</p>
赵铭默默地看着她,见她心虚的低头看脚尖,便运了运气。</p>
整个赵氏,最有可能指使赵含章的是谁?</p>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啊。</p>
赵铭没想到自己只是一天不看着,他就风评被害,还是在坞堡里被害。</p>
他冲赵含章哼了一声,甩袖就走。</p>
赵含章忙追在身后,讨好的道:“伯父,这都是误会,等将来这些误会是一定会解除的。”</p>
“当然会解除了,”赵铭斜睇着她道:“不然你怎么立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