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屁股坐在县令的位置上,问道:“灈阳县的县丞主簿等可都在县衙内?”</p>
丁参将还有点儿懵,下意识的回答道:“不在,县衙被围时他们都不在县衙里,所以……”</p>
“让人去将他们请来,”赵含章道:“百姓需要安抚,”</p>
丁参将:“现,现在出去?”</p>
“对,”赵含章掀起眼皮看他,“你们要是怕,我可以让我的人护送你们过去。”</p>
别的地方还未平定,但县衙大门外这一条主街上的乱民是安静下来了,他们正默默地蹲着看热闹呢。</p>
西平县的士兵想将他们带到城外去,他们磨磨蹭蹭地不肯走。</p>
他们人多,赵含章说过不要过于勉强他们,于是见催不动他们,士兵们干脆也不催了,不过依旧戒备着,以防他们又暴动。</p>
县衙大门悄悄探出几个头来,全是灈阳县的吏员,他们在几个士兵地保护下战战兢兢地出来,见外面蹲着的乱民老老实实的,只是瞪着大眼睛看他们。</p>
几人咽了咽口水,紧紧地跟在士兵们身后往外走,就跟后面追着勾魂的小鬼一样。</p>
赵含章已经在县衙里陆续下令,“除了县丞和主簿,所有吏员都要到位,将各里里正叫来,警示城中百姓紧闭门户,所有想要找郡丞和孙县令讨要公道的百姓全都到县衙前来,我自会给他们一个交代。”</p>
丁参将迟疑着没动,赵含章便道:“你的士兵对灈阳县街道最为熟悉,每一组排出两个人来与我的人一起,衙门里有锣鼓就用锣鼓,没有就找木盆和梆子取代,这个不必我教你们吧?”</p>
丁参将立即摇头,总算想起来不对,“可孙县令才出城去了,既然城中乱民已平,不如派人去将他接回来。”</p>
赵含章:“就是因为孙县令走了,城中的乱势才能平定,他要是回来,那才安定下来的乱民又得乱了。”</p>
“我们是朝廷的官军,怎能反受暴民挟裹?”</p>
赵含章淡然道:“那你出去和外面的乱民说?”</p>
丁参将就不吭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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