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祗颠了颠新钱后道:“可这新钱似乎比朝廷的五铢钱要轻。”</p>
“是轻一些,”使者躬身道:“大概轻了两圭左右。”</p>
使者也是听说,并不知道具体轻了多少,但傅庭涵知道。</p>
新钱和礼物一送到洛阳,赵含章他们就开始拿天平来称。</p>
天平是傅庭涵让做称的工匠打磨的,在豫州时就有了,上面的度量衡有两种,一边是这个时代的单位,一边是他换算过来的单位。</p>
他一共称了十个单位,然后平均下来算,一边是新钱,一边是朝廷的旧钱。</p>
他道:“西凉的新钱每一枚大概比朝廷的五铢钱轻0.5克,也就是轻2.4圭。”</p>
傅庭涵将新钱和旧钱分别拨做一堆,和赵含章道:“我们之前的设计是重量和体积完全比照朝廷的来,但如果认同了西凉的新钱,双方商业活动紧密,我们的新钱就亏了。”</p>
汲渊沉吟道:“以张轨的为人,他不会做熔铸再造的事。”</p>
傅庭涵道:“我不相信人,我只相信制度。”</p>
赵含章也点头,“我相信张轨,但我更相信制度,何况,”</p>
她抬眸看向汲渊,“张轨身体不好,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位置传给张寔了呢?”</p>
汲渊听明白了,“女郎不相信张寔的为人?”</p>
赵含章冲他笑了笑。</p>
汲渊沉吟片刻后道:“也是,的确要防一手,那我们的新钱……”</p>
“也减轻重量,”她道:“就比照着西凉的新钱来。”</p>
汲渊忧虑,“这样一来会不会对商业有影响?本来现在来洛阳的客商就不多,他们要是知道我们的新钱轻,更不来了怎么办?”</p>
赵含章微微一笑道:“只要我赵含章不倒,那新钱就不会倒,张轨为何有底气写信让我支持西凉的新钱?不就是因为他在西凉的威望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