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月端茶的手一顿,复又恢复如初。
公子衍一身蓝衫,腰间系着银边长带,许是来了盛京的缘故,他今日未曾冠发,与盛京儿郎们一般只是将墨发用一簪子拢起了,他微微抬眼,黑色眉眼更见深邃,手里依旧是拿着一把玉扇:“月女郎好久不见。”
谢风月斜瞥了他一眼,将手上茶盏放下:“郎君为何也来这盛京了。”
公子衍坐于她对案,见她脸色有些苍白问道:“你病了?”
“郎君来盛京是为何?”
见她不回,公子衍也不问了,他见谢风月没有想给他倒茶的意思,神情自然倒上了一杯。
“我父亲在京中,我来这儿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见这人打着马虎眼,谢风月不想跟他再扯上关系,人情债最难还。
她起身拂了拂袖子,身上佩玉发出轻响:“那我就不打扰了,郎君慢慢用茶。”
公子衍观她模样是真想走,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这女郎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肯给啊。
“你不想知道我找你何事吗?”
谢风月微微侧目:“郎君现在说话何故吞吞吐吐了?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难道又是想说一半藏一半,暗自看我笑话?”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若是换成平时,谢风月也不会让面子上过不去,可今日她身体本就没有好利索,还被他糊弄一番,她就不想跟他好好说话了。
公子衍敛目指尖轻扣桌案,他在思考他是何时又得罪这女郎的。
“郎君不说,我走了。”
她说完这话后,折枝就准备推门了。
“折枝,嵩山你们先出去。”
谢风月挑眉,这人是想说什么秘辛吗?两个贴身伺候的都听不得,她有点好奇了,转身坐回了几案。
公子衍这才从腰间拿出一块玉珏,神色认真的看向她:“我回盛京三日了,你母亲和兄长之事我都打探清楚了。”
谢风月掩在袖下的手一紧:“郎君有什么要求?”
公子衍神色一怔,随即低笑出声。
这女郎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