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说着进教室打开窗，于小北乖巧得地坐到钢琴前做起热身。</p>

五分钟后，小北同学的第七课时正式开始。</p>

李安把教材翻到了齐波里的降E小调小赋格。</p>

一首三级曲目。</p>

“来小北，放松别紧张。”</p>

其实于小北一点也不紧张，她就是总怕自己弹不好，所以上课的时候总处于一种谨慎的状态。</p>

实际上这首曲目她已经在家练到不会出错的程度。</p>

深呼吸一口，小北抬手落键，右手弹奏出了一个上行的短音阶。</p>

接着三个可爱的跳音像是没有站稳的不倒翁，音乐晃晃悠悠经过第三小节来到了左手部分的加入。</p>

小调旋律特有的忧郁气质在孩子左右手的主题对答之间稚嫩的展开，缓缓进行到结束，期间没有半个错音。</p>

一遍弹完小北收起手看向李安。</p>

李安伸出大拇指。</p>

‘于小北的师生指数提升至58’</p>

系统闪烁，李安心里一阵舒坦。</p>

“指法和节奏已经没有问题了，小北，今天我们再来讲讲手腕落提技术的问题。”</p>

说到落提，小北有些苦恼。</p>

老师几乎每节课都在重复强调。</p>

为此她回家也做过大量练习，可手腕落提之间总像是在做机械运动，毫无老师所说的那种自然可言。</p>

李安知道小北的想法，温和地安慰道，“不着急，我们慢慢来。”</p>

说罢他坐到另一架钢琴前，“注意听，注意看我的手腕。”</p>

抬手落下，同样的速度，同样的上行短音阶，李安指落琴响，一串上行短音阶像一串珍珠从他右手连贯滑出。</p>

三小节音乐一个呼吸间已成为过去。</p>

当李安的左手加入进来的时候，原本一条旋律线骤然间分成了两道。</p>

第一次听李安示范的时候于小北还没有开始练习，当时她只觉得好听。</p>

而此时她已经将这首曲目练了下来，再听感觉自然不同于之前</p>

她太想知道为什么老师的左右手可以清晰的弹出两条旋律。</p>

空气中的那两条旋律线时而分离，时而合二为一，彼此间有吸引、有共鸣，又有碰撞和隔阂。</p>

于小北目不转睛的盯着李安的双手，仿佛要记住这双大手的每一个动作。</p>

直到音乐戛然而止，于小北鼓起可爱的两腮轻轻呼出一口气。</p>

‘于小北的师生指数提升至59’</p>

‘于小北的师生指数提示至61’</p>

‘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