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家伙是北凉王的儿子?”
“且跟那些不长眼的炼气士有仇?”
乡村口音极重的吴家剑冠一脸狐疑道。
其身后那个负剑的剑侍女子,也终于是睁开了眼睛。
“那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难道我吴六鼎找人报仇,还需要跟你这老头还有这小子知会一声不成?”
“还是说……你们自觉打不过那群炼气士,所以想依仗我们?”
“我可事先说好了,我们可以替你们出口恶气,但你们也得……”
一嘴土话,好似说起来就停不下来的吴六鼎大大咧咧的开始掰扯其中的利害。
话到一半,正要说关键的报酬事情时。
却是被身旁的女子剑侍翠花,用胳膊肘狠狠顶了一下腰背。
吴六鼎识相的当即住口不言。
“那群炼气士为何会对你们出手。”
“不是说炼气士从来不掺和江湖之事吗?”
“还有你,你应该不是普通的老儒生吧?”
翠花第一次开口,言语清脆婉转,相较于二十年来,第一次走出吴家剑冢的吴六鼎。
这个只比吴六鼎小上一岁的女子,显然要更谙世事。
她一眼就看出这个主动招呼他们上船的老者,也不是什么善茬。
所以故有此一问。
本就不大的船只之上。
再次登上了两个不得了的人物。
不论是那群书生还是那一对江湖鸳鸯,甚至是船夫几人全都蜷缩于船尾。
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打搅了这群江湖大佬的交易。
恐被殃及池鱼。
“告诉你们老夫的真实身份倒也无妨。”
“黄龙士。”
黄龙士淡然道。
“你就是那个祸乱春秋的罪魁祸首?!”
言语无忌,有些愣头青的吴六鼎直接惊讶道。
“你闭嘴。”
“前辈海含,吴六鼎在吴家剑冢待了二十年,刚出剑冠,不懂人事。”
不同于吴六鼎的反应。
心思玲珑的翠花,虽是剑侍,但言语更像是主家。
一声轻喝之下,吴六鼎当即乖乖闭上嘴巴,探头看向江面。
“所以,这笔买卖你们做不做。”
船只晃晃悠悠,已经距离下一个渡口不过数百丈的距离。
黄龙士也逐渐没有了耐心道。
“我在确认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