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峰在电话那边听完于泽凯的解释,他换了一副语气对溪玥说道:“溪玥你听我的,把枪还回去,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把枪还回去,然后将事情说清楚,你甚至可以说是我偷走了霍肖宇的枪,后果让我来承担都没问题,千万不要让霍肖宇在军旅生涯上有‘丢枪’的记录,这会跟着他一辈子的,虽然和这个战士素未谋面,把枪给我们也是他自愿的,但是我们真的不能继续自私下去,不要以任何理由和借口,去让一个士兵违反规定犯纪律,哪怕是他自愿的,在部队,纪律大于一切,快去吧,这个素未谋面的士兵想着我们,我们也不能让他心寒,这里是羌塘,只要那些人继续跟着我,我就能让他们回去不去。”于泽凯拍了拍溪玥的肩膀说道:“嫂子,放心吧,我峰哥说到做到,咱们去把枪还回去,顺便把这两个杂碎也交给部队的朋友,我和云峰是在西藏当过兵的,我们国内也有政策,外籍人员到西藏必须有各种证明,不是随便能来的,何况是持枪进来的,这条线深挖下去,才能揪出来更多的线索。”“没错……”苍云峰在电话那边继续说道:“就是这样,有些事情是我们能力外围之外的,但国家层面就不同了,把活捉的这两个带回去,对于霍肖宇等人来说,也算是立功一件。”溪玥说不过苍云峰和于泽凯,只好接受了建议说道:“那行,我们马上折返回去,天亮之前我们能回到营地,那你自己小心。”苍云峰很有自信的说道:“这里是羌塘!”结束通话之后,于泽凯带着火星小帅哥开始整理战场,抢劫物资是必不可少的环节,发现了很多牛逼的户外装备,于是于泽凯在背驼房车内找到了几个不锈钢的金属箱子,密封性都很好的那种,他把这些看似有用的装备装入箱子内,然后原地挖坑把箱子埋藏在地下,最后在卫星地图上做了详细的标注,记录了经纬度之后,准备回去共享给苍云峰,毕竟羌塘这种地方以后还是会来的,提前埋下一下物资绝对错不了。压缩饼干、水、求生毯……甚至还埋了一把散弹枪进去。溪玥开始还觉得好玩,问道:“你们经常这么干么?”于泽凯如实说道:“别人是否这么干我不知道,但是我和峰哥倒是经常这么搞,尤其是在戍边那段时间,我们俩没少在边境线附近埋,关键时候真的能救命。”溪玥笑道:“那你祈祷这个箱子不会生锈腐烂吧。”“三五年肯定没问题,时间再久就不好说了。”于泽凯这边把战场搜刮的差不多了,溪玥的审讯了出了结果,确定追赶苍云峰的队伍还有5辆车十个人,队长叫凯文,剩下的十个人全都是这支队伍的精英了,就是为了对付苍云峰特意准备的,在武器方面,他们还是相当匮乏的,根据这个一只耳小队长的情报是,除了凯文身上有一把半自动步枪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冷兵器了。出发之前的确是有一些枪,但是朱泽光把大部分的枪都留给了自己人,高波那支十人小队几乎人人配枪,说白了就是:肉都给自己人吃了,汤给盟友。一只耳是凯文的亲信,所以得到了凯文的重视,分配枪支的时候,将绝大多数的枪都给了一只耳这边,凯文带的剩下九人也都自认为很强大,得知苍云峰也不一定有枪的时候,他们也都表示没有枪也无所谓,有刀就够了。这些盲目自信的美国大兵终究会为他们的鲁莽买单。现场清理的差不多之后,三人开着两辆车折返回营地,其中就有一辆车是背驼房车,火星小帅哥开着车,于泽凯在后面盯着这两个被毫无反抗能力的俘虏,即便是毫无反抗能力,于泽凯还是死死的盯着,回到营地的时候,东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负责站岗的士兵看到有两辆车过来,立即加强了戒备,子弹上膛随时可以发射的那种。九队有自己的暗号,溪玥在靠近营地的时候,通过汽车鸣笛的声音长短和间隔通知九队,九队的人听到鸣笛声之后,一个个全都从帐篷内钻了出来查看情况。看到溪玥下车之后,老唐亲自和士兵解释这是自己的,士兵这才放下了戒备。另一边的营地,朱泽光和高波两人也起床了,走下房车后就惊呆了。因为他们看到了一只耳小队长,还有一个被打烂双手的雇佣兵,朱泽光的表情还好,尤其是高波,简直被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溪玥用挑衅的目光看了看高波,又扬了扬头,示意高波看雇佣兵的双手,这明摆着就是在给赵小佳出气呢。高波怎么能不懂呢?他恨的牙痒痒,却不敢说话。一只耳小队长看到高波之后,开始奋力的表达自己的想法,用英语和高波交流道:“快点让这群混蛋把我放了,快点……”高波直接假装不认识,把头扭向了一边。溪玥歪着头问道:“怎么了?高队长不认识这个人么?他是在和你打招呼呢,你是装听不懂英语?我英语还好,要不要我帮你翻译一下?”高波道:“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一只耳小队长又看向朱泽光,喊道:“朱先生……你说过要保证我们安全的……我的人都死了,你给我个交代。”朱泽光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然后转身走向一边,装作完全不认识的样子。士兵的班长走过来问道:“这是什么情况?”于泽凯走到班长的面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班长见状出于礼貌马上回礼,于泽凯小声对班长说道:“借一步说话。”班长叮嘱士兵说道:“看好这两个外国人……”然后跟着于泽凯开到背驼房车的尾箱处问道:“战友你好,你也当过兵吧?”于泽凯很淡定的说道:“是的,也曾在这片土地上服役。”班长兴奋的出于礼貌问好说道:“老班长好,您是哪年的兵?”于泽凯自认为他逃离部队是一种耻辱,是一种给军人抹黑的耻辱,他很尴尬的说道:“我就不自我介绍了,姓名也不说了,毕竟都是过去式了,单兵的时候战友都叫我孤狼。”“孤……孤……孤狼……”班长彻底不淡定了,“双狼中的……孤……孤狼……”“嗯?”于泽凯十分意外的问道:“你听说过双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