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常山，没有说一句话。

良久，才缓缓道：“此事为朝中隐秘，老夫虽然是丞相，但也毫不知情。”

常山摇头道：“大人就不必遮掩否认了。这道命令若是不经过二位丞相点头画押，根本就无效，怎么可能发往边关？所以，还请大人给一个准话，是还是不是！”

孟长安神色微冷，看着常山道：“看来秦王占了三州之地后，连老夫都不放在眼里了，竟然敢如此逼迫本官？”

常山心头一紧，他这次过来其实也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若是能够得到孟长安的确认，那么这个密报才有发回去的价值。

没想到，这位竟然一点都不上当，反而用官位来压他。

他是听说过一些关于殿下此前在京城作为的，只能有一句形容，胡作非为。

不知道多少京城贵女被殿下勾搭糟蹋，相府的大小姐好像也是其中之一。

“相爷，您不会是想等着我家殿下给大小姐写信询问吧？”

孟长安脸色一变，怒气上涌。

“混账！简直和你家殿下一个无赖德行。”

老丞相被气的气息都喘不匀了，常山真的很怕把这位气出个好歹来。

“您老体量一下我们做下属的难处，完不成任务，那就只能用些歪门邪道了，还请丞相大人体谅。也不需要您说什么，只是确认一下是或者不是，应该不算泄密吧？”

孟长安冷哼一声，想赶快将这个家伙打发了，免得引来女儿的关注，若是再听到什么消息，和余州的那个小子扯上什么关系，那可就糟糕了。

“你猜的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得到答案了，就赶紧滚，老夫不想再看到你。”

常山心头一松，点头道：“此次多有打扰，相爷见谅，告辞！”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转身就走，毫不迟疑。

看着快步离去的常山，孟长安陷入沉思之中。

自从赢天离开京城后，并没有和女儿继续纠缠，这让女儿难受很长一段时间，郁郁寡欢。

但也正因如此，才让他想的更多了些。

之前的赢天就是个无赖浪子，若非有个皇子的身份，怕是早就不知道被人杀了多少回了。

但是离开京城之后，这人顿时就变了一个人一般，哪怕是他听到相关的消息后，都充满了难以置信。

不了解赢天的人或许只会惊叹，只有了解的人才知道，则变化之大，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