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助理低声嘀咕,扯了扯陈愿的肩膀,担忧道:“喝了这么多,会不会出事啊?”
他这次问的,是旁边陈愿。
不过想想,傅容与要是敢提着聘礼上谢家,怕是过不了谢家那几个不好惹的男人那关。
萧集还慵懒地瘫在沙发上,随口问他:“你不是吃药了?”
片刻后,低哑的嗓音喉咙间滚了两遍才溢出:“当年退婚一事,让她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拜我所赐,如今我不会再让旧事重演。”
傅容与压抑了整晚的情绪终于有所缓解,就跟打了场败仗又开始重新振作似的,他拎起搁在手扶的西装外套,趁着脖间的过敏症状没有蔓延到这张脸时,让陈愿安排车去医院。
那雪白的衣袖衬着他肤色,从腕骨处往上,清晰可见烙印着黑色梵文刺青,就跟缠绕的蔓藤般扎根进了骨骼深处,带着股神秘的气息。
“吃药没有医院洗胃治疗见效。”傅容与侧过身站在光下,淡淡的眼风扫来,伴随着沉哑的嗓音说:“她爱我这张脸,不能轻易毁坏了。”
陈愿默默地点头,却不敢多说。
过了会,邢荔发来语音:“给傅总喂解酒药啊大傻子,不然就等着叫救护车把人拖走吧。”
傅容与骨节分明的手捏着薄薄手机,屏幕上是谢音楼的微信,却始终没有发消息过去,对他调侃的话也置之不理。
不过,话说回来私下别人要怎么八卦各种版本,就算谢家本事再大,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傅容与这时终于愿意搭理他,问了根烟,以往从不碰烟,今晚却破列点上,白色烟雾飘散开来,无声息地在密不透风的室内飘散。
萧集知道也当年是谢家封口的快,才没有让谢音楼在豪门里明着被笑话。
他才不管旁人震惊的眼神,直接将这个神秘古老的梵文发到朋友圈问:“重金求赏,有人翻译的出这是什么中文意思吗?”
傅容与这样手段狠辣的男人,在商界谋算着任何人利益,却唯独给谢音楼留了一条退路。他鸦羽眼睫低垂,盯着猩红的烟头片刻,用指腹重重地碾灭。
萧集在对面落座,长指扯松了领带,顺势去点了根烟衔在嘴里:“真被女人捅了心窝?”
萧集总结下来,略感同情地看着傅容与冷白侧颜:“别说,你跑去给她当炮友,是比当她正牌男友要靠谱,至少她要是记起你离开的事,想断关系……也不用闹的人尽皆知。”
萧集差点没被烟头烫到嘴:“什么?”
萧集没想到再怎么诡计多端的男人也会栽在女人裙下,斜斜挑了下眉头。
傅容与抬头看他,眉眼深处藏着压抑的情绪:“她只对我这具躯体有几分兴趣,爱字,对现在的她而言太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