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茶楼小聚,蔡鞗哭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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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安离开了潍州,带着几个人便直接向京师赶去,其他人则是被安排回了登州。
  这些时日蔡鞗也没有闲着,没事就到茶楼看一看,然后和这些学子们斗斗诗,学学画,练练毛笔字。
  后世之人都说蔡京才是名副其实的“四大家”之首,有不少人都对蔡京的书法趋之若鹜,不少学子赶考的时候也喜欢用蔡京的字体用来书写文章。
  在几日茶楼临摹官家书法的时候,这座茶楼也变成了一个文人学子在此交流书法以及文章之所,倒是成了登州的一处雅地,不少其他州的学子也有慕名而来的。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王师中也是个雅致之人,他的公务处理结束之后,也喜欢来此品上一品,原来这里因为有蔡世兴的存在,他还要应付梁家,现在梁世兴走了,他又要应付蔡家,却不料这个蔡鞗却不像那些高官子弟,犹如是一个圈子之外的人物。
  此刻王师中,正在吟诵着这首蔡鞗新作的诗,落款处写的却是定庵。
  按照蔡鞗所说这首诗是一个自号定庵的人所写,并非是他的原创。
  但是在这大宋,以定庵为号的人却是没有一个,名头自然而然的就回归到了蔡鞗的身上。
  蔡鞗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是这样,哪怕他把龚自珍的名头放上去,也会让人以为这就是他蔡鞗写的。
  “王知州,今日倒是好雅兴,也来与我们这些人凡夫俗子争地盘来了啊!”
  人未到,声先至。
  来人身着道衣,两鬓微白,他身上穿着的服饰与众人多有不同,而是以袍子外沿皆以茶褐色点缀,并非是道士所穿的服饰,这种道衣则是文人们的最爱,最为常见的地方便是传世之中的北宋书画作品。
  道衣是文人最爱,就是宋徽宗也颇是喜欢道衣,在被誉为宋画第一人的北宋画家李公麟所画的《西园雅集图》中就有这道衣的盛典,在这幅画卷下留下的是以写实的方式描绘了李公麟他自己与众多文人雅士,包括苏东坡、黄庭坚、米芾、蔡襄、秦观等名流,在驸马都尉王诜府中作客聚会的情景,他们穿的便是道衣。
  老者叫做常山,不是什么有着大名气的人物,只是州学里的教授。
  “常教授,听说您老都是这里的常客了,倒是稀奇的紧啊!”王师中看着常山呵呵一笑。
  “这里有官家的墨宝,还有蔡总管的诗,原本嘈杂之地能够听到如此千古名句,我常山虽然老了,就是爬也得爬过来啊!”常山说完,笑的像个孩子。
  “玉莜,常老上最好的龙井,作为讲授,可是为大宋提供栋梁之才的桥梁,小子可不能亏待了。”蔡鞗也呵呵一笑,这常山倒是一个和蔼的老头,与世无争,只想如何教书育人。
  “蔡总管倒是好生客气,反正这茶水蹭了不止一次两次,这张老脸不知道还能蹭多少次,那就多谢蔡总管,有劳玉莜小娘子了。”常山虽然年龄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但是这声音却是洪亮的很。
  “今日平老头怎么没来,老夫还想听听他讲讲那出使高句丽的事情了,怎的今日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常山看了四周,没有见到平简,于是看向了蔡鞗道:“蔡总管,平老头那身子骨,你得看好了,这可是咱们大宋的一块宝,若是累垮了,你再去找对制船有天赋且又有经验的人,那就更少了啊!”
  蔡鞗笑着道:“这个自然,今日我请了城中的医师,为船务学院的教授们进行诊治,所有的费用都由学院出具,至于后续调养身体之类的,同样待遇,自然是不可能让他们累到的,毕竟他们这些老爷子都是我船务学院的宝贝,千金不换。”
  “说起这船务学院,当初本府还不以为然,哪料这才几日功夫,那些破损的船只,居然让这几个老者带着一群愣头青给修理好了,不但修理好了,还能够在海上正常往返,不像去年官船厂的船匠们上午修好,还没到沙门岛就沉了,差点出了人命。不得不说,蔡总管当真是好大的魄力,独自一人撑起了一个学院。”王师中一脸感慨地看着蔡鞗:“本府对于蔡老弟的眼光,着实佩服,佩服,若是蔡老弟早日到了登州,我这压力怕是早就没有了。”
  蔡鞗闻言笑道:“王兄说笑了,我蔡鞗何德何能,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如果不是在剿匪的时候,知道有平简平教授还有这个壮举,怕是我也不会筹建这个船务学院,他们也没有因为我暂时没有资金给他们发俸禄所埋怨,说实话,小弟现在倒是有些对不住这些老师傅了。不过以后肯定会好的,这酒楼与茶楼的收入,我也都会并入到这家船务学院之中,一应开销还是不成问题的。”
  蔡鞗在哭穷了,其他人闻言也只是纷纷对蔡鞗的困境表示惋惜,随后众人就继续去赏诗练字去了。
  这一幕让蔡鞗不由心中唏嘘不已,这些人太没共情之心了,都不说多少捐一些银子意思一下。
  “蔡老弟,常某已经老了,膝下也无子嗣,这些年我也攒了不少银子,不如就拿出来为船务学院做点什么吧?虽然说这船务学院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学院,也比不上那些普通的学堂,但毕竟这也是学院,一些穷苦人的孩子通过它也能够把某得一份出路,老夫就当为这些孩子做点贡献,尽点心意吧!”
  “常教授,这个可不行,你后面用钱的地方多得是,还是您自己留着,没有坏处。再者我蔡鞗是什么人,还能没有钱去维持一座学院?”蔡鞗呵呵一笑道:“所以,您老也不必担心,这座学院我既然敢开,那就是有长久的方法,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看看诗,练练字,听听曲,这就是您接下来的人生了。”
  “蔡老弟,高看我常某了,呵呵……”常山没有与蔡鞗争执这个话题,而是端起玉莜的茶水,品了起来。
  蔡鞗则是坐在了玉莜身旁,拿起一支萧,两人一琴一箫,合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