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坐在院子中间的凳子上,伤心的抹着眼泪,这样的场景她做过许多次,不过那些都是逢场作戏,但现在却是真情实意的悲痛。 一大爷易中海坐在四方桌的首位,二大爷由他的俩儿子搀扶着坐在侧边,三大爷闫富贵则是坐在他的对面。 见人来的都差不多了,易中海端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茶,润了润桑子大声说道:“贾家的情况我相信你们也都知道了,棒梗算是彻底成了废人,以后的日子难过着呢,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这小子,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们大家伙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也知道大家伙过日子都不容易,有钱的就多给几个,没钱的就少给几个,多少都是心意,都是这些年做邻居的情分,今天晚上咱们大家伙一起帮贾家渡过了难关,等哪一天你们谁家里遇到难处的时候,我们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说现在帮了秦淮茹,就是帮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作为一大爷,第一个出钱,我捐五十块钱!” 秦淮茹眼里充满了感激,眼角流下了感动得泪水,患难见真情,原来一大爷才是对我最好的人。 易中海说着话,从兜里掏出来五张大团结放在桌子上,而后他看向了二大爷刘海忠。 “看我干什么呀?我这快一年了都没有收入,哪还有闲钱给她啊。”刘海忠说的是实话,钱都在刘光天这小子的手里,他发了工资就交了一回儿,等刘海忠第二次受伤,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时,他就再也不上交了,翅膀硬了属于是。 易中海看向刘光天,后者吊儿郎当地移走视线,看向别处。 “二大爷你们家不打算出钱吗?我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出了五十块钱,刘海忠,你可是咱们四合院里的二大爷啊,大伙都敬重你才选你作为二大爷,你要是连这点钱都不愿意出,恐怕大家伙都得对你失望啊。” “二大爷,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就抬抬手,帮一帮我们家的棒梗吧,他才十三岁啊,就成了废人,以后再也不能跑不能跳,破了相连人都不敢见了。”秦淮茹抹着眼泪说道:“多可怜一孩子啊,您就行行好,发发善心,多少给几个,我替棒梗那孩子谢谢您了,您永远都是我们敬爱的二大爷。” 此番话一出,刘海忠心动了,事关自己的地位的声誉,他必须要出这笔钱了,该死的易中海,该死的秦淮茹,你们俩个的心眼算计真多啊,虽然很生气,但他还是对刘光天说道:“拿点钱出来,不能让人小瞧了咱。” “行吧。”刘光天手插进了裤兜里,从里面寻摸出六块钱,想了想,又放回去了一块,拿着五块钱放到了四方桌上。 易中海不高兴了,“你们家就拿出这点钱?老刘不是我说你,你是咱们四合院里的二大爷,现在邻居遇到了难处,你好意思拿出这三瓜俩枣?” 刘海忠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许久从牙缝里挤出两一句话:“要钱,就去管我儿子要去,别来找我!” 易中海看向刘光天,“再掏点出来吧,作为二大爷就拿出五块钱,别的院里听说了都寒碜,我也不要求你捐多少,我出了五十块钱,你至少也得出三十块钱吧?太少了你好意思拿得出手?大家伙也会看不起你们家的。” 该死的易中海,黑,真特么的黑啊……闫富贵心里已经将易中海骂了几十遍,这个老东西,这么会算计, “老易不带你这样的,之前说好了自愿原则,力所能及的接济一点,结果你现在要搞强迫,这样的性子可就变了,大家伙肯定都不愿意,你们说是不是呀?” 众人都表示闫富贵说得对,毕竟这年头谁家里都不富裕,一块钱都能买炖肉吃了。 听到众人的呼声,秦淮茹急了,“算我求大家伙了,我家现在是真的不容易,就算我跟大家借的钱,我发誓一定把借的钱换给你们,砸锅卖铁,我把这房子卖了,我肯定都把钱还给你们。” 秦淮茹一边说一边哭,抹着眼泪鼻涕,显得可怜兮兮,她这副模样让院里的不少人都心软了。 “三大爷,话不能这么说,秦姐这么可怜,搭把手帮帮忙怎么了?” 此时傻柱情不自禁地说道,说完这话,他立马反应过来,撇了撇嘴,有些尴尬地缩回了人群中。 于莉跟李卫国紧靠着坐在一旁,她目光怜悯地看着秦淮茹,轻声对李卫国说:“卫国,秦姐真是太可怜了,她十八岁嫁到贾家,一天的好日子都没过过,好不容易拉扯棒梗长大,现在又遇到了这事儿,之前蹦蹦跳跳的棒梗,转眼间就成了废人,还是破了相的废人,以后恐怕没人愿意嫁给他了,贾家就要绝后了……” 李卫国沉默的点点头,今日棒梗的处境,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听到傻柱的话,闫富贵忍不住道:“我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大家子,哪里还有闲钱接济他们啊,没有没有。” “老闫你不能这样啊,如果你是普通住户也就罢了,我们不会强求你接济人家,但是你怎么说都是咱们四合院里的三大爷啊,这个忙你得帮,要不然大家以后都不认你这个三大爷了!” “你!”闫富贵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秦淮茹狠狠地说道:“贾张氏没钱了吗?!我可是清楚傻柱为了跟她离婚,花了好几百块钱,结婚的这九个多月傻柱的工资都在贾张氏的手里,一个月三十七块五,九个月就是三百六十多块钱,再加上何大清给了五百块钱,这总共加一块就接近一千块钱了!” “一千块钱?!这么多啊,我滴乖乖,我得干多少个月的活才能挣到这么多钱啊。” “贾张氏比我家的钱多多了,凭什么还要我们给贾家捐钱?这棒梗不是她贾张氏的孙子吗?难道这老虔婆不管了?” “这么说我不捐钱了。” 秦淮茹听到众人激烈的议论急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不然今天晚上的全院大会,恐怕拿不到一分钱接济,该死的臭老九,你那张臭嘴瞎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