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周正朗在听到锦衣卫乱抓人的时候,内心还是比较气愤的。 毕竟,他告知锦衣卫的是抓幕后黑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搅得满城风雨像发了疯似的乱抓人。 你抓那些百姓有什么用?他们知道什么? 因为他总感觉这谣言并没有这么简单,像是有人故意去散布的一样。 京城的人怎么会知道南方的事?而且多少人他们都清楚的很… 如果是有人故意而为,那么这个操控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很显然,他们闹得京城人尽皆知绝不可能是为那些人鸣不平…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把这件事看得特别重要,也才会催的这么紧。 当听到杨昊在那里讲着什么言不获刑的时候,便打消了立刻让锦衣卫放人的念头。 锦衣卫为什么抓人?抓的又是什么人? 他明白,杨昊也必然明白。 锦衣卫此等行径虽然有些不妥,但确实没错。 当雪崩的时候,没有任何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作为穿越者,周正朗对言论攻击的危害颇有体会,也见过不少因受不了别人言论攻击从而放弃生命的人。 在事后,他们可以会为自己正气凛然的辩解,我也就说说,谁知道他真的会怎么怎么样… 所以,不能不以言获罪。 如果他真的下令让锦衣卫放人,那那些有过不当言论的人定会认为没什么事。 毕竟,自己被抓完后就立刻给放了嘛。 这说明什么? 说明朝廷是承认了他们的说法,他们这样做完全没有错… 面对太子周正朗如此态度,杨昊显然不知道到底为何。 刚刚还想着为民做主的他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难道是太子有意偏袒锦衣卫? 倘若真是如此,想必用不了多久,这朝廷上下又得人人自危… 不行,绝不能看着太子犯错任由他锦衣卫胡来。 “太子殿下。” 周正朗面带不善的说道:“若你还是想为那些犯人开脱,大可不必了。” “他们锦衣卫完全是按照孤的命令去办事,要放人也要等此事了解后视情况而定。” “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回去以后先安抚那些犯人的家属们,转告诉他们,清者自清,真要是没犯什么事,锦衣卫也不可能把他们给抓紧来,至于结果如何,他们让耐心等候便是。” 杨昊还想在说什么,便被周正朗打发的离开了。 走出皇宫,杨昊内心是茫然的。 因为他不死心的又去见了皇上周仁寿,然而另他更想不通的是,一想爱民如子的皇上周仁寿在听了他的话后只说了六个字: 照太子说的办。 杨昊失魂落魄的走到府衙,老捕快董四海看到他急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大人,太子殿下那边怎么说?” 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董四海说道:“先把人关着再说吧,若是在有家属前来想办法吧把他们打法走。” “额…” 董四海还想再说什么,杨昊摆手说道:“本官有些乏了,若是没什么大事,不要来打扰我。” 说完便向府衙内走去… 北镇抚司。 李格正在那里向锦衣卫指挥使张恒俭汇报情况。 张恒俭听言眉头紧锁的说道:“没查出来?” 李格点了点头:“那人的宅子前后搜的特别仔细,仍是发现什么有用的证据…” “会不会,是之前李副指挥使他们动静太大,打草惊蛇了?” 李格看着张恒俭满是疑惑。 显然,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抓了商人是没有办法向太子殿下交差的。 张恒俭摇了摇头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不可能,这件事我不相信李耀辉没有给他通过气。” 张恒俭在房间内来回走着,内心是焦急万分。 “在安排人去搜,另外,把他的家眷还有府中的下人通通都抓起来,分开盘问。” “就跟他们说他家老爷已经交代了,诈诈他们,我就不信这样还查不出来。” 张恒俭对着李格说道。 “是。” 李格领命后准备离开。 “等等~” 张恒俭叫住了他说道:“让人通知李耀辉,就说人暂时不用抓了,在抓下去就没有办法收场了,他说不听,就说闹大了没人保得了他。” “另外,让人去把北镇府司内所有关押的人犯全部放了吧。” “本官要把这北镇抚司的大牢腾出来给他一家人用,去吧。” 安排完,张恒俭挥手示意他离开去办。 “是!” 李格闻言后退了下去。 张恒俭坐回太师椅上,好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想必,那些人也好久没有听过锦衣卫的威名了吧。 诏狱内。 那李员外被绑在木架上,周围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一名锦衣卫手里拿着铁铲在火里烤着:“其实,像你这样的人还不屑我们锦衣卫出手,但奈何你嘴里有太多太多我们指挥使想要知道的东西呢。” “想必你也听说过以前诏狱的凶名,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省得去受这些皮肉之苦。” 李衡自然是不敢实话实说。 因为他很清楚,若是他交代了,怕是全家上下都得死。 不说,那么自己还有可能会被那些人给救出来… “我就是一个商人而已,真的什么就不知道…” 那锦衣卫看了看他说道:“很好,我就喜欢跟嘴硬的人打交道。” “你若是什么都交代了,那我接下来又该玩什么呢?” 那人看着他说道:“这个叫烧烙,据听说把他放在人身上会听见滋滋的声音,还能闻到一阵肉香味。” “当然了,我也是听说的,没有见谁用过,到底是不是这个样子只有试了才知道。” 张德柱拿起铁烙的把给他看了看:“你看看这烧的多红。” 李员外只是撇着头不去看。 “我在问你一遍,说还是不说?” 张德柱看着那人说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让我说…” “啊~” 张德宝把铁烙放到了他的胸口上,只听一阵阵的“滋滋”声和那人的大喊声。 那李员外自幼便没吃过什么苦,哪能受得了这番酷刑,便是忍不住痛晕了过去。 “这就晕了?” 另一名锦衣卫不解的看着张德柱问道。 “这么高的温度放你身上你也受不了啊。” 张德柱费力从他身上把铁烙拿下,只见他胸口出留下一个倒三角的深烙印。 “给他泼点水把他唤醒。” 张德柱把铁烙重新放回火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