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电流闪电 莫名穿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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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兴矿场基地,各类厂矿车间林立,算是亚洲最大的厂矿区之一,萧震算是矿上的老员工了。
  萧震台州人,二流本科毕业就当了三年兵,一退役就在本家亲戚的关照下进了矿场车间,学徒技工技师一路这么走下来,也算是技术上的好手。前些年也曾努力朝着工程师方向使劲,但国企厂矿的职称可谓一言难尽。
  三十大几的青年,说是国企厂矿车间的技术老手,但工资也就是那么回事儿,还了房贷,再留出些孝敬老家的父母,兜里自然也就羞涩了。
  业余爱好这个东西更是谈不上了,唯一慰藉的就是自打初中开始喜好的《轻兵器》《军事世界》《舰船知识》倒是攒了满满一书柜。
  近些年都智能化了,街头也少见了报停杂志,慢慢的也就不去买了。
  后来就是混迹铁血之类的论坛,凭着从初中开始打的基础和当兵三年的见闻,倒是在论坛找到自我慰藉的一方小天地。可就这小小的慰藉,也随着论坛的关闭成了一种莫名的怅然。
  疫情一来,停工两个多月,苦吃老本的萧震可是压力山大,没辙回老家帮父亲打理渔船。虽说这几年在厂里上班,但打小的海洋子弟对海船倒是不陌生,很快上手,自家这艘渔船是柴电动力的,45m*7.2m*3.9m,930匹马力的500吨渔船。
  晚上捕鱼时,天不算好,雷雨交加。正好遇到鱼群了,电鱼机却线路故障。
  船上人手不多,都忙着看鱼群,也就没找电工,凭着自己是“老师傅”萧震就上了手。
  没成想这一上手就把自己送走了。
  电鱼器的电压可是高的离谱,自家船上的得有800V,但“老师傅”萧震没在意,刚修好却是一脚踩在了本就狭小的舱内掉落的线头上。
  瞬间的高压电流就让萧震来了个魂肉分离,冒着蓝光的电流把萧震的魂魄一下就给弹出船外,萧震还感慨着安全生产不容大意的念头时,一道闪电劈下,瞬间一切归于光明,亮瞎眼的萧震只听见耳边隆隆的雷声响过。
  萧震这一大意就把自己送到了大明万历四十八年。
  萧震躺床上头疼欲裂,感觉像是昨晚喝了假酒,脑袋里突突的难受,好像做了个累的半死的梦,但回想一下却是一片混沌,毫无头绪。
  刚想起床喝点水,一坐起来就傻眼了,这尼玛是哪?
  昏暗的房间,窗户上贴的是窗纸,勉强透着早晨的些许明亮。
  环顾四周,木质的雕花罗汉床,顶上后背和左右都挂着围子,靠窗的位置是书桌摆设,临墙一排书柜倒是塞得满满当当的。
  萧震就懵逼了,我是谁?从哪来?到哪去?在这宕机了好一会儿,缓了一下,想起来了,尼玛这是被高压电流电的,幻觉!
  萧震又躺下准备平复心情,可趟一半之后,蹭一下!又坐了起来。
  “不对啊,这么大电流,我怎么没什么感觉呢?”萧震开始怀疑,又看看四周的陈设,心想:“这瞅着也不像医院啊,这古色古香的。”再看看前边书桌上的罩纱烛台,萧震更加疑惑了。
  疑惑中翻身下床的萧震,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力量训练之后的肌肉泵感十足,但眼下顾不上这些,先把这奇异的迷惑揭开再说。
  先是听了一下四周,没什么动静!于是赶紧在昏暗的晨光中寻摸一周,一看书柜一角挂着一柄长剑。
  这人生地不熟的,还是抄着家伙安心些,等上前抽出一看却不是剑,而是一柄唐刀。萧震试了一下,没想到这唐刀还开了刃,这下心里踏实多了。就是遇到萧山昆哥,自己还是可以正当防卫滴!
  转身来到书桌旁,一看笔墨砚台散乱,还有几张写好的信笺,拿起凑到窗下赶紧看了起来。
  一看不要紧,尼玛还是文言文,更气的还是繁体,这下要了老命了,但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慢慢看了下去。
  细琢磨了大半个时辰,萧震大体算是看懂了。
  现在是万历四十八年四月,落款就是这么写的。
  一封信是写给台州府临海县的萧府,大体意思是告诉老爷子自己不争气。
  萧震从万历四十七年参加已未科殿试获三甲十一名同进士出身。
  后来在御史台观政半年,发表了五篇论文,然后参加翰林院的“馆选考试”后成了庶常吉士,也就是庶吉士。
  本来是打算师从礼部尚书孙如游,学习满三年后再参加散馆考试,留任翰林院,完成这个明代有名的“宰相培训班”走向人生巅峰的。
  没想到这身子骨不争气,病倒一个多月不见好转,怕是要有不忍言之事。
  经好几个郎中鉴定,都说了,该吃吃该喝喝,大有“幸福”走完最后一程的意思。
  前几日已上奏朝廷,获准回乡养病。萧震从十八岁离家,先是在南京游学两年,到京城又是两年,已经四年未回乡了,又是挂念,又是不孝等等。
  第二封是给自族叔萧远清写的,一番跟上一封差不多的自我感慨,就突出一个主题:你侄子我要完犊子了!
  后边还交代自己的族叔,说托自己从淮安府订购的两艘八百料福船已经下水,这个月记得让府里派人接手。
  还有倭国航线这阵子就先停了,浙江布政使司上报海匪多有活跃,家里的海船还是改跑南洋等等。
  第三封是写给万历四十七年的三甲同年永城知县孙传庭,大意还是说的也是自己恐怕不大行了,中兴大明要靠孙大哥了。
  昨天科场同年在京的,齐聚翠月楼给自己送行,户部任职的同年已在通州备好南下漕船,一切已准备妥当,让这个叫孙传庭的大哥不要挂念,又是可惜孙大哥不在等等。
  三封信落款都是“萧震”,这下老萧更蒙了,又看看书桌上一块类似笏板的象牙腰牌,上边刻的是“万历四十七年已未科殿试三甲十一名同进士,翰林院庶吉常士,台州府临海县萧震。”
  重名?巧合?怕不是穿越了吧?而且信上提到的孙传庭,萧震算是印象深刻,《明史》里就写过,说是孙传庭死了,大明也就亡了。能跟这么牛逼的人物是同学加兄弟关系,不一般啊。
  可自己回想一下信息爆炸年代的记忆,整个大明朝好像没有叫萧震的牛人啊。
  不是牛人也就算了,总不能连《贰臣传》都没混上吧?
  萧震又看着这一屋子的陈设,不像是演戏啊,也没见机位啊?突然一个念头冒起:“尼玛要是穿了,我这房贷咋整?”正蒙着的时候,堂屋门传来一声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