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霉运贝勒 怪异打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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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派出的十队哨骑只回来一半,。
  这次建奴是大贝勒代善领兵,建州牛录三个约千余人,一队约千余人的蒙古宰赛部骑兵,一个汉军游击抽调的近八千人组成的万余人来犯。
  北边的羊官堡和复州卫城以及堡寨都已失守,今夜建奴大军就能到金州一带。
  萧震不敢大意,立即命令所有棱堡进入全员防守态势,赵启良的骑兵在城下驻防机动。
  五千火枪营兵,抽调一千优秀者上城配合近卫队防守北段,一人三枪,抽一千人上城只负责火枪填装,由马三带队。
  其余火枪兵只有一千火枪,跟斧枪营的三千人混编分两队,一队由杨宏、温特守西城墙,一队由颜思齐率领守东墙。
  刘良栋的两千新骑兵,下马上南城墙防守;各个棱堡再次熟悉令旗的号令。
  晚上萧震城楼棱堡二层的房里给家人写信:“文宁,为夫已在金州筑城而守,坚固不下团结城,近日接报,建奴大贝勒带兵来犯......”
  大贝勒代善严格意义上不能算大贝勒,是他前边的大哥褚英被老爹砍了之后才升级成大贝勒的。
  代善在一众奴酋的儿子中算是个宽厚的,当然他虐待自己儿子而且手段狠辣,但这不影响他在一众兄弟中仍然属于宽厚之辈,主要没那些弟弟们残暴。
  代善还英勇善战,努尔哈赤还封了他一个巴图鲁的名号,相当于后金的特级战斗英雄。
  但此时的战斗英雄代善可谓流年不利,先是被人举报跟老爹的福晋阿巴亥有奸情,但这种事没办法挑明了查。
  再者努尔哈赤都是大汗了,要是查实了让自己儿子弄顶绿帽子,那还玩个屁啊,于是找了个借口把福晋废了,这事儿算是盖过去了。
  再就是打赢萨尔浒后准备迁都,那肯定得先造房子啊,毕竟不是野女真了。
  结果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把大汗的宫府造的比贝勒们的宅子还小,完工后一看,尼玛,这大汗住的还不如儿孙们的地方好。
  于是努尔哈赤就占了岳托(奴酋的孙子,代善的长子)的宅子,还贴心的让代善住狭窄汗宫,代善也是聪明,嫌房子小,自己不说,暗示他二弟向大汗报告请求新住宅。
  努尔哈赤一听,给自己一句尼玛后,看看都是自己的种,只好搬回小号的汗宫,让代善住了岳托的大宅子。
  再后来,大汗说代善虐待他孙子硕托,也就是代善的二儿子,代善知道是自己的继妻干的,但他不反对,偶尔还上手帮忙。
  已经有前边两件糟心事的努尔哈赤就借口把代善的太子位给废了,还剥夺了他手下不少从属的牛录部众。
  代善的聪明还在,一看这是大汗要收拾自己啊,于是一狠心把自己的媳妇砍了,拎着脑袋找大汗请罪,好歹的算是保住了大贝勒的身份。
  砍了媳妇后变得更聪明的代善,知道自己在父汗那里怕是没位置了,于是请命南下清缴半岛明军。
  一路上窝火的代善准备猛冲猛打,好好给明人一个教训。
  但一路上从盖州一直到复州几乎没什么人了,这一带原来属于永宁刘兴祚的地盘,父汗把女儿嫁给刘兴祚后,算是一直重用。
  结果让袁可立那个老贼不知怎么弄得,不少降将突然反正重投大明。
  登镇和江东镇趁机钻空子把复州、新金、金州旅顺又给夺回去了。父汗被气坏了,把永宁一带屠戮一空。
  这次父汗出征宁远,怕这起子辽南的明狗闹事,派自己来灭了这些明狗。
  一心想撒火的代善总算是在金州外围逮到了明军,让随行的蒙古轻骑截杀了百余骑后,一路朝着金州杀来,毕竟能派出这么多哨骑的,估计本队的明军不再少数。
  傍晚到了金州城外五里扎营修整,打算明天将金州一鼓而下,好好出口气。
  正月下旬的金州还是冷的不行,萧震站在城头用望远镜看着外面的建奴队伍。
  中军的应该是建奴本部千余人,都是兽毛皮边的长缨铁盔,几乎人人穿甲,甲隙间漏出的也都是裘皮兽毛,连战马都是绵甲兽皮,装备精良。
  左翼是千余大都是毡帽皮袍的蒙古轻骑,弯刀骑弓,部分穿着锁子甲或者铁皮札甲。
  右翼和前锋是明军打扮和装备的降金汉军,看上去有十几门口径不小的火炮,斜放在炮车里,也看不清是什么类型的。
  代善看着远处的金州城和两边奇形怪状的堡垒,心里纳闷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些奇异的堡垒,这可跟原来大明的埔堡大不一样,哨骑回报东西两侧还有不少这样的埔堡,说是一直修到海边。
  这让打了老仗的代善倒是重视起来,毕竟父汗传授的三国兵法里没这东西,得小心些。
  代善派了随军的汉军游击孙大元上前喊话:大金国大汗晓谕金州守将,若开城投降赏赐两个前程,管带汉军降兵,赐田宅美婢。若不降,破城戮尸,灭门绝户!
  萧震在孙大元刚开口时,就对近卫队的命令道:“枪口四十三度角仰射,给他来个弹雨,让他清醒一下。”
  说完,近卫队的百人就抬枪仰射,滑膛枪用这个角度仰射,其实打不死人,但是铅弹密集的从一定高度砸下来,还是能把人砸的鼻青脸肿的。
  后世拿破仑就常用这招骚扰敌军阵列。
  这边孙大元领着自己的家丁刚喊完话,就听到城头一阵铳鸣,家丁刚要打马回转准备撤。
  孙大元厉声喝道:“慌个屁,城头都没看见铳手,再说离着快一里地呢,哪家的火铳能打到?别让建州大兵看了笑话,都给我稳住!”
  话音刚落,一阵冰雹般的铅弹从天而降,噼里啪啦的一阵,把顶盔带甲的十几个人打的抱头鼠擦。
  孙大元也是机智,急忙低头,但还是被一颗铅弹打中脸颊,虽说有些火辣辣的,但也顾不上了,立马就带人往回蹿去。
  代善在中军看到孙大元正喊话呢,莫名一阵铳声后,就突然带人回转,也不见一人落马,正在疑惑间。
  孙大元带着已龇牙咧嘴的家丁打马到了中军,代善一看,孙大元的脸颊一侧青红,边上几个家丁也是搓胳膊揉脑袋的。
  就问道:“孙将军,这是怎么弄得?没见城头又铳烟飘起啊,明军这是什么兵器?”
  孙大元其实也纳闷,刚才路上一个家丁说是落下来的是铅子,但火铳打不了这么远啊,刚才的声音也不是虎蹲炮、佛郎机之类的。
  但主子问话得答,于是说道:“回大贝勒爷,明军用的应该是抛石车放的石弹,奴才们都是轻微砸伤,没有大碍,还能再战。”
  代善闻言觉得这东西对大军没啥影响,但守城明将的态度让他火气又打了不少,于是命令准备攻城,给明军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