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巴,又拍了拍手。楚寒拿出一面镜子,边走边看着镜子调整表情。先是亲切加热情。“哦我亲爱的滕川一郎先生,你的妹妹被可恶的杰克活埋了。”感觉这种表情不合适。楚寒又在亲切与热情之上,加了深沉悲痛的眼神。颤抖地拍着胸口:“柚子小姐,被杰克活埋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楚寒还是摇头。反复试验了几十次。终于做出了一个一分悲痛、两分奸诈、三分真诚、四分杀意的表情。并反复演练了好几次,做到了同一个表情收放自如程度。晃晃悠悠绕了一圈,楚寒望着前方密林,背着手,格外悠哉。“还藏着呢?”“你怎么来了?”沈星与顾澜,还有二十名特别训练过的手下探出头来。场面很有意思。沈星见到楚寒,神情中充满了不解与吃惊。而顾澜则是静静站在一旁看着楚寒,同时用余光死死盯住沈星。更有意思的是那二十名被特别调教过的手下。在看清楚楚寒的第一时刻,全部面向楚寒俯下身,单膝跪地。沈星看着这些人,笑得意味深长。“不敬军礼,单膝下跪。”“看来当家的是有自己独特的军礼了。”楚寒晃晃悠悠走上前,手掌拍在沈星肩膀上:“你得理解我啊。”掏出烟盒抽出烟放沈星嘴巴边,用打火机给他亲手点上。楚寒惆怅道:“你,洪田,武和尚,算是我楚寒最亲的人了。”“在外人眼中,你们相信我,服从我,忠诚我。”“可咱心里知道,你们呐,忠诚的哪儿是我楚寒哟,你们忠诚的,是龙国。”沈星眯眼:“当家的羽翼都没丰满,就想着站在龙国对立面,是不是有点太早了?”“我没说过我要站在龙国对立面啊!”楚寒一脸吃惊的摊手:“我什么时候说过?没有哇!”紧接着收掉吃惊表情,笑着拍了拍沈星肩膀:“别多想,老伙计。”“我来,还不是因为怕交给你的任务,你真拿命去办啊?”“那个顾澜,说说,到哪一步了?”顾澜越过沈星,像影子一般矗立在了楚寒身后。“滕川军工厂后方有路可以直达军工厂内部。”“怪异的是滕川军工厂只在前门设防,后门一点防备都没,五个小时了,没看到一个人从后面出来。”楚寒挑眉:“军工厂有地下通道吗?”顾澜点头:“不确定,根据情报,滕川军工厂从建设初期就在地下挖了很大的仓库用来存放制造好的武器弹药,与机密数据。”“所以很难去说,滕川军工厂没有地下通道。”“如果有,五个小时,滕川一郎他们早把军工技术资料送到龙国边境了。”“不可能,哈哈哈。”楚寒摆手:“军工技术一到龙国,龙国立马就会有人告诉我。”“章大海总不可能拿到技术了,还眼睁睁看着我拿命跟这群r国人,当地军阀毒枭死磕吧?”“咳…”顾澜怪异的看了楚寒一眼。淡淡道:“您说不可能就不可能。”楚寒嘴角抽搐。当时就掏出了卫星电话。还没拨,就放弃了。捂着额头一脸痛苦:“章大海呀章大海,真特么的,外人没让老子头疼过,每次让老子头疼的,都特奶奶的是特娘的自己人。”“不管了,如果技术真已经到龙国边境了,章大海没主动传讯来,我问了他也不可能说。”“按计划吧,联系滕川一郎。”“是。”顾澜冷漠转身,目光看向二十名特别训练人员:“寒衣卫,编号9出列。”队伍中立刻有一名十七八岁的壮硕少年走出。先是对着楚寒鞠躬,然后满脸坚定的穿戴好一身炸药,再披上一件外套,从楚寒手上接过一封老早就已经写好的信件,毫不犹豫的走向滕川军工厂后门。旁边的沈星表情精彩。不愿相信的看着楚寒。“寒衣卫,还有编号?”“我的天,弄这么正规的吗?!”“震惊老头我一整年啊!”楚寒笑呵呵的没有回话。沈星瘪着嘴,又摇了摇头:“这名儿不行,太土了。”“当家的你怎么想的,上厕所时突然灵感爆发取了个名字吗?”“太土了。”面对试探,楚寒也懒得隐藏。乐乐呵呵,光明正大道:“正式编名字能这么早告诉你啊?”“一个团队建设初期,那正好是安插暗子卧底,培植暗手的好时机,我能拿出过寒衣卫来糊弄你们就算够意思的了,你还想要什么自行车?”“难道直接告诉你我手下还培养了一支特战队用来干龌龊事,培养了一支情报队用来扒人底裤啊?不可能啊老沈。”“我要把这两支队伍在哪里,在干什么都告诉你了,我这两支队伍还干净得下去吗?”沈星嘴角抽搐。直挺挺的看着楚寒:“残阳少将,我现在已…”“少特娘放屁,将在外军令一概当放屁!”楚寒小手叉腰,扔给沈星一张便签。“啥?”沈星低头看过去,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便签上是歪歪扭扭几个大字:龙国在外被俘人员救助条例。1:不听话者,杀!2:话多者,杀!3:脑瘫者,杀!核心观点:傻子不救,见到就杀。“给我这个什么意思?”沈星叼着烟叹息道。“定规则啊。”楚寒语气中满是肃杀:“可以预见的是,被滕川一郎困住的那些龙国科学家,绝不会是我救的最后一批龙国在外人员。”“往后章大海一定会让我救更多这样的,因为各种原因在国外被擒获的龙国人。”“我救他们是拿命去救,所以我有权利选择什么样的人救,什么样的人我不救。”楚寒笑得很淡:“毕竟我得为手下兄弟负责不是。”“我这人可太自私了,自私到我眼睛里揉不下一点沙子。”“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要我救的人是一个傻子,那么抓他的人没杀他,我会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