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陈老板,估值的事情等见了面再具体谈吧。”关心晨立马说道。陈伟国答应下来,心想着看来自己身家还能往上涨涨。随后,在吃饭的时候,陈伟国便将刚才和关心晨的电话内容说给了席青青。听完之后,席青青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大叔,那你得到投资之后,那你以后岂不是经常到星城去?”“应该是吧。”陈伟国点头,“怎么了?”席青青摇了摇头:“没什么。”“小青青,星城离建宁很近,以后我也会天天回来的。”陈伟国道。“那大叔以后会不会想要到星城发展?”席青青又问。陈伟国摇头:“暂时没想过。只不过星城的教育比建宁好,我还是希望以后能让小浩子到星城去上学。”席青青微微点了点头,看上去心事重重。“小青青,那你有没有想过到星城去?”席青青摇头,说道:“以前没想过,现在已经买了房,家里又开了超市,更不会考虑了。”“那好,我都听你的,你在哪我就在哪。”陈伟国道。席青青露出浅浅的笑,随后又撅着嘴道:“可我总感觉,建宁的市场已经不够大叔施展抱负了。”“谁说不够,我野心哪里有那么大。只是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事情,以后星宁潭三座城市肯定会合并的,到时候去星城肯定会更快,就跟我们从荷花区到其他区一样方便,我的目标,只要将来能立足于合并后的星宁潭就够了。”陈伟国道。“哦,”席青青点头,“我承认,我格局没有大叔大。”吃完饭,陈伟国洗完碗。待到深夜时,当陈伟国暗示想要进一步的进展时,被席青青无情地赶出了门。他颇为无奈,心想着再等等一个多月吧。回到家后,见小浩子还在电脑前看西班牙足球甲级联赛,陈伟国便将要接手关心晨接受投资一事说给小浩子。小浩子听了之后,勃然大怒道:“什么!才给估值五百万,这关大妈看不起谁呀!”见小浩子如此生气,陈伟国被吓到了。果然,跟儿子比起来,自己的格局还是小了。“浩哥,那你觉得估值多少比较合适?”他问道,下意识地将手伸进了口袋。随即在他要从口袋里掏出烟时,他才意识到不对。“爸爸,我们公司现在已经有一定的规模和市场,又不是在只有理念和PPT的初始阶段,她这估值显然低了。你想想,如果你现在开价三百万将公司打包出售,以浩瀚星空和等你下课两家店现在的生意,有的是买家。”“既然如此,那你还不如向银行抵押贷款,最多是还点利息和承担些风险,可所有股份都还在你手上。哪怕是到时候没做起来,还能通过出售门店或融资等多种方式偿还贷款。在我看来,估值至少800万以上,否则免谈。”听到这,陈伟国瞪大了眼睛。短短几个小时里,自己的身家又涨了三百万。下次吃饭时,自己一定要坐在不起眼的位置,免得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家了,还得掏钱请客。“崽啊,八百万是不是有些多了。”陈伟国问道。突然间,他感觉到头有点晕,整个人轻飘飘的。小浩子看着他,很认真地点头确认此事。“那我明天跟她会面时,怎么说服她接受这个估值呀?”陈伟国问。“这个简单,爸爸,告诉她你的故事呀!”说了好一阵子的话后,父子两人才去睡觉。在关灯之前,小浩子突然说道:“爸爸,柔君姑姑怀孕了,你知道吗?”“啊!”陈伟国十分意外,“不知道呀!你听谁说的。”“晚上吃饭的时候柔君姑姑来了,是她亲口告诉奶奶的,我当时就在旁边。怎么,青青姐姐没跟你说嘛?”“没有!”“爸爸,你可要抓紧了,学学人家向东姑爹。”小浩子鼓励。......到了第二天中午。参加完新店的开业仪式之后,陈伟国便去找关心晨。两人约定见面的地方,还是充满了洗锅水味道的咖啡店内。不喜欢喝咖啡的他,只好要了一杯凉白开。“陈老板,自从上次见面之后,我就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可惜最终还是没等到,还得我主动才行呀。”关心晨笑着说道。像她这样的人,总是能笑着把不高兴的事说出来。“关老板,说真的,就算你昨天不给我打电话,我也打算把外送业务拆分出去后就跟你联系。”陈伟国解释。“这么说来,还是我急了。”“我也急,可是越急就越会出错。”陈伟国笑道。关大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将咖啡放回到杯垫上,她说道:“我想听听你自己对你公司的估值是什么想法?”“关老板,那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问你,你觉得我们公司最有价值的是什么?”陈伟国反问。“对大多数人而言,是你们的理念;对我而言,我投资的是你这个人。”关心晨回答。“谢谢你对我认可,”陈伟国笑着说道,“不过,除了你说的这些以外,我觉得还有我们门店会员管理系统。随着以后规模做大了,这套管理系统越来越完善。说不定到时候我们可以将这个系统单独开发出来,出售给其他人使用。”“而且这个会员管理系统里,还有很多值钱的信息。我们可以通过会员的消费行为,推断分析出他的消费能力、消费偏好、收入甚至是潜在的消费需求。”关心晨眼中波光转动,微微地点了点头。“那你说说,你觉得可以估值多少?”一阵后关心晨说道。“关老板,其实相比起估值,我更想跟你说说一个故事。”关心晨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定定地打量着他,眼神中充斥着怀疑和谨慎。“什么故事呀?”“关于我为什么要开便利店的故事。”陈伟国道。“愿闻其详。”“你知道嘛,在我小的时候,我们家就是开小卖部的,就在铁路边上。那时我爸妈、我们兄弟姐妹三个,还有我奶奶,我们一家六口都挤在那间特别小的屋子里面。”“我还记得,每次一有即将等待进站的火车停在我们家门口时,我爸就会带着我们兄弟姐妹三个冲上火车,给那些客人们推销冰棍、零食和饮料。”“后来,我爸他。”说到这,陈伟国哽咽住了,不禁红了眼睛。见状,关心晨立马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陈伟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