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沉默不语的许天恒，严元让开口问道。

“苦涩难以入喉。”

与严元让对视，许天恒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听到这话，摇了摇头，严元让发出了一声轻叹。

“茶需要慢慢品，此茶刚刚入口之时固然苦涩不堪，但苦涩过后会有回甘，香味悠长，未必不是一种佳品。”

意有所指，严元让再次抿了一口银毫茶，再喝，他又有了与初次不一样的感受，似乎香味更浓了。

听到严元让这话，压下心中的不甘，仔细思考，以一位掌门的身份去权衡得失，许天恒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龙虎山那位既然愿意亲自出手，那么大炎王朝就已经先天立于不败之地，最起码在天变到来之前是这样的，现如今顺王李义被斩，大顺王朝遭受重创，大康王朝内部也是矛盾丛生，大炎王朝已经有了鲸吞四方的可能。

在这样的情况下，或许要不了多久，大炎王朝就能吞并大顺、大康，一统正西、西南、正南、东南、正东五道之地，还要加上一个千剑湖，堪比半个中土，毕竟中土总共也只有九道之地。

到了那个时候，大势成就，大炎王朝未必没有兴兵北上，直指中央道，横扫无敌，实现天下一统的可能，如果真的能做到这一步，按照龙虎山开出的条件，太华山必然能收获巨大的利益，他成仙所需的气运与之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虽然说这个设想有些过于美好，但它实现的可能实际上远比当初大顺一统天下来的大。

“现在感受到这银毫茶浓郁的茶香了吗？”

看着若有所思的许天恒，严元让再次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许天恒再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苦涩蔓延，细细品味，这一次许天恒果真捕捉到了一缕悠长的茶香，回味无穷，好茶，真正的好茶。

“果然有奇香。”

再品味，许天恒得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结果。

看着这样的许天恒，严元让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笑意，茶的滋味从来没变，变的只不过是个人心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