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九龙子不同，天变之后，天运与地运勃发，生灵运也有所增长，九龙子因此受益，一身力量不断增长，若非之前张纯一刻意压制，这九龙子早已成就真正的妖皇，可就算如此，占据地利，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作为支撑，现如今的九龙子依旧可以与一般的妖皇匹敌，最起码在短时间内不会落败，可以说这是中土内相当强大的一股力量。

只是没有张纯一在，无人可以轻易压服暴走的九龙子，这股力量不可轻动，九龙子虽然有缺，有三尊尚未复苏，但其力量依旧相当强悍。

听到张成法这话，庄元神色不变，对于动用九龙子之力的后果他一清二楚。

“若龙虎山不存，那这中土就算天翻地覆又如何？更何况妖族茹毛饮血，常以人族为食，若真让它们入了这中土，届时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乱。”

冰冷的话语声落下，没有再多说什么，庄元转身离去。

龙子之力是此次行动最后的保障，能不动用庄元必然不会用，可真要用时庄元也不会犹豫，他的心很小，容不下芸芸众生，所能顾的也只有这小小的龙虎山。

看着庄元离开的背影，张成法愣愣出神，他似乎从未见过庄元如此模样，出乎意料的冷酷。

“谨遵大师兄之令！”

片刻过后，收敛心神，明白庄元的意思，张成法躬身一拜。

我死后那管洪水滔天，人有亲疏之别，无论是他还是庄元，首先要护的肯定是龙虎山，而且六龙子暴走的后果固然可怕，但中土不仅是龙虎山的中土，只要各方势力一起出手，再加上季羡的牵制，还是可以将暴走的龙子重新镇压起来的。

这个过程中或许会付出一些代价，但这个代价龙虎山可以接受，此时终究不是天变之前了。

而如庄元所料，就在白芷凝走出龙虎山后不久，就有目光悄然垂落，落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