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凝实，看向张纯一，桑祁翡翠般的眸子中不由闪过一抹惊讶之色，在她眼中此时的张纯一头悬日月，背映玄黄，三花聚于顶，精气神三宝圆满，已然大道在望，而这一切都代表着张纯一渡过了天人五衰。

其虽然已经成就了先天神圣之躯，但对于天人五衰的恐怖还是十分了解的，若真要强渡，她这尊先天神圣之躯都有可能腐朽，因为这是天地施加在万灵身上的枷锁，当然，作为先天神圣，其秉道而生，并不需要渡天人五衰，更不需要铸就大道之基，承载星命，她的这具身体就是最好的道基。

其生来近道，执掌大道权柄，随着时间的流逝，其精气神三宝自然而然会蜕变，最终得以真正执掌天地大道，俯瞰万灵。

在这样的情况下，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寿元悠长，还有漫长岁月可以用来准备的张纯一竟然会强渡天人五衰，最为关键的是他还成功了，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渡过了第一次天人五衰。

“当真是异数，三花聚于顶，聚而不合，非是不能而是不愿，看来他并不打算就此止步。”

仔细打量着张纯一，看出了更多的细节，桑祁心中的念头不断转动着。

而这个时候，张纯一也打量着桑祁，之前虽然有所接触，但更多的只是神念，他也不清楚桑祁的真实状态到底如何。

“并非真身，只是投影，但先天神圣的本质已然彰显，其与道同！”

法眼映照，透过桑祁，张纯一看到了一方宝瓶，其口小肚大，内里承载一方天河，宛如万水之源，他知道这就是道之象征，代表着天水，为世间水元大道的一部分。

当他成就天仙之后，也会凝聚出类似的象征，只不过他的是自己修炼出来的，而桑祁则是直接掌控天地间本来就存在的，这就是先天神圣的本质，后天万灵苦苦追求，一步步去凝练的东西，他们伸手可握，随手可取。

“道友才真的让人惊叹。”

四目相对，张纯一开口了，其话语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感叹。

闻言，桑祁笑而不语，对于张纯一她从未小看，但说实话张纯一竟然这么快就渡过了第一次天人五衰实在是出乎了她的预料，而这也让她明白了张纯一的打算，知道张纯一想要尝试渡过第二次天人五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