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庆昨天看到赵顺一家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出事了?他赶紧找地方把车停好,等到他冲进赵顺家里的时候,就看到村里卫生所的医生黑着脸在给赵顺的小儿子包扎。那熊孩子的腿摔了,右腿上都是血,血肉一片模糊看着非常吓人。“这孩子万幸没伤着骨头,但是血止不住,不行就往公社那边送,我怕拖太久了要出事,这天气热伤口化脓就这条腿就麻烦了……”一边的赵顺此时气的不行,真想拿鞋板子抽自己的儿子。这混账东西,一天天尽惹事,从来就不让自己省心过,实在是自己的儿子,亲生的,不然真是想扔掉。“我不去,我不去公社卫生所,我不要去,那边医生太狠了,上次没把我弄死……”赵顺的小儿子杀猪般的喊,死活不肯去公社卫生所,气的赵顺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巴掌。只是这巴掌还没落下去,他媳妇一把护住小儿子。冲着他破口大骂。“好你个赵顺,儿子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舍得打他?要打你干脆把我也打一顿,你这没良心的,一天到晚在村里忙碌,儿子的事情从来就不管,回来还舍得打他,你这没良心的,这日子没法过了……”赵国庆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赵顺媳妇为了儿子和他闹腾。此时赵国庆终于明白,为啥赵顺的小儿子这样能折腾,估计还是被他妈给宠的。赵顺媳妇一说这日子不过了,那本来气势汹汹要打儿子的赵顺,一下子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没精神了。赵顺头都要炸开了。小儿子腿上的血都止不住了,还死活不肯去公社卫生所。还有在一边不讲理的媳妇,这一刻的赵顺只觉得想死的心都有。他能管的住一个大队上千户人家,但是却管不住家里的媳妇孩子。一个个的真是气死人。正在他气的要命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赵国庆站在他旁边,掏出一瓶白药,递给了那村里的赤脚医生。“止不住血,要不,用这个白药试试?”这种白药一拿出来,那赤脚医生是识货的,惊呼了一声,脸上露出笑容。“这可是好东西呀,你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这下不用去公社卫生所了……”赵国庆没想到这赤脚医生,对这白药如此推崇,而且说话的时候,就把这药给打开了。瓶子里的白药都是粉末状,这会都被医生给抹到了赵顺小儿子的腿上。说来也是奇怪,这些药粉一擦上去,原本一直在流血的伤口很快就止血了。看到这药粉真的能止住血,一边的赵顺的媳妇大喜过望,赶紧拉扯着赵国庆不住的感谢,一边说要拿钱给他,一边非要留他在家吃饭。那个热情呀,让赵国庆都有些吃惊。这还是赵国庆第一次看到赵顺媳妇,对人这样客气。“婶子,不用太客气了,这不是赶巧了,我这经常上山怕有个闪失,就特意到处托人弄了这一点药粉准备救命的,没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场……”赵国庆笑了笑,点出这药粉的重要性。“哎呀,这还能不能再托人买点?”一边的赤脚医生忍不住开腔了,他在这山里缺这样的好药呀。“没,弄不到,这东西也是机缘凑巧,我才得了一小瓶,我也买不到呀……”赵国庆也是一脸为难,他倒是没说假话,因为这种药原产地距离这边很远很远。八十年代初交通还不便利,这种药县城都买不到,而对于朝阳村的人来说,去一趟县城都非常不容易,所以这药膏的珍贵性就可想而知了。“这是孩子运气好呀,多谢多谢了,对了,咱们一边说话去……”赵顺这会感激不尽,赵国庆这来的太及时了。一下子解决他的大问题,要不然就媳妇那护犊子的性格,还有小儿子那被娇惯坏的性子,还不知道要闹腾出来什么事情?自己都被他们给气死了。赵顺拉扯着赵国庆进了里屋,他知道赵国庆是为了宅地基的事情,这会也没外人在场。赵顺表示,其实村里还有几块宅地基,就在村子中间,问他想不想要?“不了,我就看中双塘那块地……”“那边有点偏僻,怕到时候不方便,你要不在想一想?”赵顺居然还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不得不说,赵国庆这药粉分量太重了。“不了,我家两兄弟,得大一点的地方才行,我妈那性格软绵,偏僻点免得被人欺负……”赵国庆笑笑,其实他也知道村里其它的几块宅地基的位置,最多都是三间房的地基,前后左右都有人住。这样的宅地基,走路都从别人门前过,就是挖一个茅坑,也许就会有人不乐意来扯皮?建房子的时候会特别麻烦,比喻你开一个后门,你多开一扇窗户,或者建一个猪圈,都会有人不乐意。搞不好,就会吵架打架甚至闹的几十年不说话互相使坏。这种宅地基赵国庆并不喜欢。双塘那边就不一样了,两个水塘连在一边,塘边又宽敞,都是集体的荒地。你建造了房子,前后左右都没邻居,只要你勤快一点,房前屋后都会变成你家菜园子,不管是种地种菜种花想干什么都行!“你要是真想要双塘那边的宅地基,也不是不行,村里其实也有好几个人想要,但是,现在都舍不得花地基钱,因为我们大队的干部商量过,双塘那边的宅地基是最好的,一间得这个数,我觉得,有些不划算……”赵顺想了想,对着赵国庆比划了一下,这动作让赵国庆一愣。“你说,多少?”“我觉得不划算,那位置有点偏有点远,这谁家挣点钱也不容易的,我劝你,还是选其它地方吧,那些地方划算点……”此时赵顺的话,赵国庆没听进去,他只是再次重复问了一句。“叔,你说一间地基得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