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冯依云一脸的嘲讽,似乎如果不是夏若兰,赵国庆连到上京来的资格都没有。 不,应该说连到上京来的路费都没,这就是冯依云的优越感,因为她压根就看不起赵国庆。 赵国庆笑了,这个冯依云挺蠢的,要不是她出身好会投胎,就这个蠢样在农村都会被人嫌弃和欺负的。 哈哈,她轻视自己也没关系,只要能从她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就好。 所以赵国庆很快在冯依云这里演戏。 果然冯依云对赵国庆嗤之以鼻,甚至连夏若兰都埋怨起来,说她还是没眼光,怎么鬼迷心窍选了这样男人? 这是自己选择路,把自己给逼死了! 赵国庆的眼睛一下子眯起来,看来冯依云这里,应该说大部分人还都以为夏若兰真的死了,那说明她的计策还是有用。 “你说若兰把自己逼死了?什么意思?他不是溺亡吗?” “乡下的人果然蠢的要死!” 冯依云忍不住开腔,都说自己蠢,但是比起赵国庆这样蠢货,她已经够聪明了,至少她都能知道夏若兰绝对不是溺亡。 “我只是想不通,夏若兰都死了,你怎么不去和她做一对苦命鸳鸯,看来,夏若兰看人的眼光,不行,那是真不行!” 冯依云此时看着赵国庆,就有些幸灾乐祸。 一辈子想跟夏若兰比,就没比赢过,都说自己蠢,但是,最后赢的却是她。 此时她心情好,话也就多了一些,赵国庆也从她的只字片语中,慢慢的印证自己的猜测,越是这样,赵国庆心底越是平静。 邹家,只有邹家,才有能力做这些。 很多事情也好解释了。 冯依云看着赵国庆一直不言语,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很快就觉得兴趣缺缺了,她走到时候还是忍不住炫耀了一下。 “哎,你肯定不知道,我,很快就要嫁进邹家了,最后的赢家是我……” 赵国庆微笑着,心底都忍不住说一句。 要是邹光华最后娶这个冯依云,那么邹家也距离倒台不远了,因为这个冯依云真的是胸不大也没脑子,要不是她的身份,这样蠢货不要说比夏若兰,就是宋思源一半都赶不上。 “回去吧,还有人可以查……” 赵国庆心底把要找的人梳理了一遍,有些事情已经慢慢在浮出水面了。、 只是,当初夏建国不知道情况咋样? 当初夏东海会不会是被他气坏了,到底是什么事情,把夏东海气成那样? 按说,夏东海被气成这样,这应该是夏建国不想看到的,可为什么是他? 以至于最后逼的夏若兰死遁,而她又去了哪里? 还有夏若兰的三叔,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在这件事情当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赵国庆的脑子一直在琢磨这些事情,毕竟他作为旁观者,并不知道知道夏家太多事情,更对夏若兰这个三叔不是很了解。 赵国庆只是知道夏若兰都不愿意多说这事。 他觉得有些怪,但是当时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也就没有多问一句。 此时想起来,夏若兰的三叔身上还是有很多疑点的。 赵国庆回去的时候,报社那边已经有消息了,这让赵国庆有些惊喜,没想到报纸的力量这么大? 等到他专门跑去报社一趟,见了几个人,才知道有几个人来提供消息和地址,让他顺着那地址去找,说不定可以找到他的姑姑。 这会,赵国庆也不知道这些人提供的消息,是否正确。 这会自然就要一个个去找,好在他有车,立马去了一个距离这边十几里地的地方,去找一个叫刘春花的女人。 因为这个女人名字里也带着一个春字。 加上年纪什么都符合,甚至外形都有些像,所以赵国庆第一个去了这里,心底还在想着是不是春姨原来在这里住? 谁知道找到那个刘春花的时候,却看到一个有些黑的中年妇女,虽然和春姨猛然一看有些像,但不是就不是,在知道赵国庆是拿着报纸来寻亲的时候。 那个刘春花一点都没起疑心,还热情的招待他们。 那是一个厂子的家属楼,赵国庆去的时候不少人看到了,那个刘春花索性让大家都帮着留意留意,说赵国庆不容易,千里迢迢的来到上京,人生地不熟的多难呀。 不得不说这年代的老百姓,都善良淳朴。 不少人甚至从家里拿来东西送给赵国庆,却被他婉言谢绝,表示自己一切都好,只是想找到这个姑姑,并且给众人描述了一下春姨的外形和一些小特征,甚至她说话的习惯和口音,说是谁要是捡到这样女人,一定要去说一声,自己一定会重谢。 赵国庆说这话的时候,在一边细心听的人不少,还有人手里也拿着报纸,看到报纸上赵国庆登的寻人启事。 “同志,这个人,好像见过,我是有次去一个地方送东西,碰到一个妇女,穿着打扮和你说的很像,但是那个地方,在香山那边,这样想起来和你这个姑姑很像,就是不知道是不是?” 突然人群中有人搭腔,表示自己去送货的时候,似乎在香山见过这个女人。 还说这个女人当时推着轮椅,小声在说话,那口音和赵国庆说得很像。 就是,他拿不准是不是? 赵国庆此时听着心底一阵的激动,香山,那边有别墅区,有地方也被管制起来,老爷子很有可能在那边疗养。 毕竟春姨有很大可能性都是跟在老爷子身边。 “同志太感谢你了,你能具体的说一说这事吗?” 赵国庆这会还真是喜出望外,赶紧和这人套近乎,才知道他是往香山那边送货,替单位送东西的。 每星期会送一次,见过那女人几次。 “那边有哨兵管制比较严格,要通行证的,我一个星期才能送一次货,我也不能在里面乱闯,这个,真的帮不了什么忙了……” 送货的那个大哥一脸为难。 那里面也不是谁想进去就能进去的,所以想去看看是不是春姨,困难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