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陈长安见到了谭琳琳,见到了母亲,见到了小偷。桌子上放着被偷窃的东西,母亲的那串珍珠项链,还有父亲手腕子上那块古董名表。小偷被铐着双手,低着头,不敢看人。陈贵忠和张淑贞也来了,坐在一旁。就算没看到小偷的脸,陈长安也认得出,这小偷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姑父,何同。谭琳琳冲何同喝道:“说吧,你是怎么偷的,把起因,过程原原本本说一遍!”何同抬起头,道:“谭队,我只是一时糊涂,才去拿的,我这真不是偷,这两件东西都是我大嫂和我大哥的,我就是拿来看看,看完还会还回去的。”“哟,这话说的可以呀。”谭琳琳将一份档案摔在了何同面前。“真名何伟,川中人,因盗窃前后入狱三次,你这不是初犯,你这是惯犯了!”“我以前是我年轻时不懂事,我好多年没做过这样的事了。”何同向张淑贞求情:“大嫂子,您帮我求个情吧,您不看我,您看陈芳面子上,放过我吧。”张淑贞心软:“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别难为他了,一家人,再说了,我这东西也不值钱,没必要追究他。”谭琳琳吃惊:“不值钱?伯母,这两件东西价值好几千万呢,还都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如果按照物品价格来定罪,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何同吓得一哆嗦,连忙道:“谭队,不知者不怪,我以为是假货才去拿的,我要是知道真的,打死我,我也不敢呀?”“你以为是假货?假货你会去偷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谭琳琳拍了一下档案。“还有,偷窃罪可不会管你懂还是不懂,只按物品实际价格来定罪!”何同低着头,说不出话来了,他做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他入狱三次,对这件事的后果,他最清楚不过了。“大嫂子,我罪有应得,可您也要看在陈芳的面子上,您不能把我送进去呀。”“大哥,您可就只有陈芳一个妹子,你忍心让她守活寡吗?”“这事我们不告了,就这样算了。”陈贵忠心软。谭琳琳急了:“伯父,他这行为太恶劣了,您不能纵容他呀,最起码也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陈长安道:“不告了,反正东西也没丢,就这样吧。”何同一脸感激:“谢谢长安!”“我不告了,我撤销!”先前就是陈贵忠报的案,结果一查,就查到了是何同干的。谭琳琳气极:“你们知道何同偷了东西后干什么去了吗?”“他去御宝斋卖去了,要不是雷老板有良心,给我们打了个电话,他都卖完拿到钱了。”“这行为太恶劣了,你们就这么饶了他?”“饶了,他毕竟是我妹夫,一家人呀。”陈贵忠叹气。陈长安也点了点头。何同的行为虽然令人不齿,可他毕竟是陈芳的丈夫,如果自己这边追究,那亲戚就没得做了。算了,毕竟东西也没丢,就这样了。谭琳琳拿起档案气呼呼走了,她去消案了。半个小时后,何同恢复自由,和陈家人一起走出警局。何同一脸感激:“大哥,大嫂,长安,我这次真知道错了,感谢感谢,另外,还请你们替我保密,不要让小芳知道。”陈贵忠道:“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说的,不过你以后可得注意,这种事,打死都不能干!”张淑贞也道:“是呀是呀,小何,做人要堂堂正正,犯法的事儿,不能碰!”“我知道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儿了!”“大哥,大嫂,长安,我先走了,下午还要赶飞机回去呢。”何同急匆匆走了。张淑贞摇头叹气:“这小何,看着也不像那种人呀。”“长安,你送我们的这两件东西都是真的?还价值几千万?你这孩子为什么要骗我们说是假的?”“还有,你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你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吧?”陈贵忠急了。“没有,这些东西是昨天那个女孩送我的,就是喊错你们爸妈那个,她叫秦柔,是个大富婆。”陈长安只能扯了个谎,当初他送的时候不说真话,就是怕父母追问,他说不出一个值得信服的理由。“你们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张淑贞白了陈贵忠一眼:“什么关系还用问呀?昨天都叫咱们爸妈了。”“那闺女真不错,性格好,还温柔,妈喜欢。”“那也不能拿人家那么多钱呀。”“爸,你不知道,秦大老板超级有钱,我们有个群,她动不动就在群里抽奖,一送就是几千万几百万的东西。”陈贵忠脸色缓和:“那你以后可要管着她点,不管多有钱,也不能这样花。”“知道了。”“就你事多,孩子的事儿,人家自己会处理。”“长安呀,哪天把那闺女带家里来,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张淑贞拉着陈贵忠走了。下午陈长安去了御宝斋,表扬了一番雷七舟,给他提升了一下工资。做生意就要这样,找一个负责尽责的人主事才行。雷七舟就是这样的人。他是御宝斋掌柜,像今天何同这样的生意,他平时见的太多了,如果他利用手上的权力,为自己谋点私利,绝对是轻轻松松的事儿。可他不会,这种事,他一概不做。“谢陈老板!”雷七舟很感动,自从跟着陈长安这位好老板,他的权力更大了,赚的也更多了。以前雷七舟当御宝斋掌柜,处处受京都总部的掣肘,动不动还要挑他毛病,罚款,减薪水。现在好了,不但薪水一个劲得上涨,还没人挑他毛病了,他在店里面说一不二,这才叫真正的威风呀!这叫跟对人了!陈长安正在和雷七舟闲聊的时候,谭琳琳又打来了电话。“小安子,来警局一趟,现在!”“又怎么了?”“你二叔家进贼了,还是那个贼!”“什么?你是说何同又又又去我二叔家偷去了?”陈长安懵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