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师,柳大师您又怎么了?”方永胜跑了过去,大声呼唤。不一会柳文涛睁开眼,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了。”“什么好了?”“陈长安已经死了。”“啊?”方永胜惊愕看着柳文涛,又回头看了看什么事儿也没有的陈长安。柳文涛挥了挥手:“先让他走吧。”方永胜虽然不太懂柳文涛的话,但还是照办:“陈长安,你可以回去了!”“你叫我来我就来,叫我走我就走?”方燕眉毛一挑:“要不你还想怎么的?不要以为你是宗师,我们对付不了你,你就可以嚣张,我们方家也有宗师,我们方家的宗师要是来了,我看你还嚣张不了!”陈长安上前一把将她拽住,往地上一放,往上一坐。每次看到她不坐一坐,她老叫嚣呀。“陈长安,你太嚣张了,你太狂了,我……”方永胜气的怒火上升,就在这时,柳文涛道:“方兄,我刚刚和你说什么了?你怎么就不听呢?”“让他走。”陈长安伸出手:“想让我走也可以,拿出点诚意来吧?”方燕叫道:“陈长安,你嚣张不了多久了,我相信柳大师一定会收拾你的,啊——”陈长安用力往下一坐,方燕惨叫了一声,不敢说话了。“你想要什么诚意?”方永胜强压怒火问道。柳文涛提醒道:“方兄,什么都可以答应他。”“这要看你们了,你们爱给就给,不给拉倒,我要是说了,不就是勒索?”方华云道:“你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做。”陈长安起身,扬长而去。好半天,方燕才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腰直叫唤,她的腰都快被陈长安坐断了。方永胜一头雾水:“柳大师,为什么什么都可以答应他?还有,你说他已经死了,可他现在活蹦乱跳的。”方华云也不明白。柳文涛微微一笑。“刚刚我用了我最厉害的,灭魂术,已经把他的魂给灭了,不出七日,他就会魂飞魄散,到那时,只剩一具肉身,你说,他不是死了,是什么?”方永胜大喜:“真的?”“咱们相交多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方永胜竖起大拇指夸:“柳大师真神人也!”方华云却是微微皱眉。就刚刚柳文涛的表现,她现在对他说的话,表示深度怀疑。陈长安走出副城主府,在外面待了一会,用地听术偷听了柳文涛的话以后,他才放下心来。他刚刚也不知道柳文涛对自己施了什么法术,但如果是灭魂术,那他就放心了。他内视神魂,神魂完全无缺,一点伤都没有,更别说被灭了。陈长安打开手中的小白罐,闻了闻里面的黑色粉末,又捏起一点查看,很快,他就弄明白了。原来如此!这小白罐是陈长安刚刚走时从柳文涛身上偷来的,直到现在柳文涛都没发觉呢。柳文涛一施术就用这些黑色粉末,陈长安很好奇,就偷了过来。他查看后明白了,柳文涛能施展法术,全都是仗着这些黑色粉末,如果没有这些黑色粉末,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身上一点法力都没有。这些黑色粉末说白了,也没什么太稀奇,就是用一些渡劫时被雷劈死的人,动物等等的血肉,骨,碾成了粉末。因为那些血肉骨里面残存着少许法力,所以用这些东西,可以施展一些低级的小法术。“原本以为是一个高手,没想到是一个半吊子。”陈长安在弄明白柳文涛能施法的真相后,大失所望。陈长安开车走了。副城主府,客厅。柳文涛突然一摸兜,急得他当场叫出了声。“我的小白罐,啊我的小白罐啊!”方华云问道:“柳大师,怎么了?”“我施法用的小白罐,不见了,快快帮我找找!”“快找呀!”柳文涛急得到处找,最后都趴在桌子底下找。没有了这小白罐,他什么法术也施展不出来了,这可是他行走江湖的宝贝呀!方永胜道:“柳大师,不用找了,我再给你加一千万,回头你自己再买一个。”“我买个屁呀,现在哪还有那东西,我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我一直小心用,省着用,呜呜,怎么会不见了呢?”以往柳文涛一听到方永胜给他加钱,他两只眼睛都发亮,现在,他急的要哭了。什么钱也比不上那一罐宝贝呀。方永胜一点也不知道柳文涛现在的心情:“那里面是什么呀?您说,我给你弄!”“完了,全完了……”柳文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神情呆若木鸡。陈长安开车去了河塘月色,他在小白罐上面施了一个法术,准备送给诸葛云兰。他去时,诸葛云兰正在居所里面弹琵琶,一见到他,立刻放下琵琶,紧紧将他抱住。“怎么了这是?”陈长安抚摸着她的秀发。诸葛云兰不说话,就这样抱着他,好半天,才把他放开。“没事儿,就是想你了。”诸葛云兰冲他笑了一下。陈长安把小白罐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什么?”“一件法器,你千万不要碰,红竹碰没事儿,你不行。”陈长安尝试过无数次,任何有法力和仙力的东西,只要碰到诸葛云兰,上面的法力和仙力全都会被她吸光。像秦柔身上,陈长安施了好几道保护咒语,岳小蝶身上也施了五道,只有诸葛云兰,他一道也施不了。施了也没用,维持不了几分钟,就会没了。“我新学了一首曲子,我弹给你听呀。”诸葛云兰抱起琵琶,弹了起来。陈长安坐在她身边听着,眼睛却在看着小白罐。他看到,从小白罐里飘出丝丝法力,全都被诸葛云兰吸收了……不到一个小时,小白罐里面的法力,全都被诸葛云兰吸光,一丁点都没有剩下。还是不行……陈长安摇了摇头。这无漏仙体他也是在仙子们传他的典籍中看到过,而记载也不是很详细,只说了,只要有充足的仙力,必定成仙。可是,要多少充足的仙力才算充足,却没有说。诸葛云兰放下了琵琶,脸红道:“咱们好久没有了,我想……”陈长安有些尴尬道:“别了,再过几天,我就正常了。”“不,就现在。”陈长安诧异的问道:“你今天怎么了?”他总觉得今天的诸葛云兰怪怪的。“没什么呀。”诸葛云兰脸上露出笑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没有。”“说!”陈长安一瞪眼。“我诸葛家的事儿,和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