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内,慈善晚会还在继续。秦柔被秦老太拉走了,秦老太再三叮嘱秦柔,要她和陈长安保持距离。陈长安坐回座位,张华云主动和他举杯表示感谢。别人不知道‘陈秦’是谁,张华云却是知道的。“想不明白我离职之际,居然还能享受到如此风光荣耀,值了,值了,哈哈哈哈。”张华云一饮而尽。陈长安也陪他喝了一个。方华云小口喝着酒,别人和她说话,她也只是敷衍了事。如果不是陈长安坐在这桌,她早就走了。“方副城主,喝一杯?”陈长安向方华云举起杯,方华云怔了一下,笑着和他碰了一下杯。就在这时,一名男服务员拿着两瓶红酒走到方华云身边,往她杯子里倒了一些红酒,然而当这名男服务员倒完酒后,一转身的功夫,他把刚刚倒酒的那瓶红酒换到了另一只手,用另一瓶红酒继续给别人倒酒。方华云拿起酒杯:“陈先生,咱们再干一杯。”陈长安拿过方华云手中的酒杯,方华云正诧异时。“站住!”陈长安叫住了那名男服务员,那名男服务员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猛地往外跑去。方华云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到那名男服务员跑,连忙下令:“抓住他!”很快,方华云的手下便将那名男服务员按在了地上。然而还没等问话,那名男服务员便口吐白沫,全身抽搐。“酒里有毒!”方华云的手下大叫了一声,那名男服务员被制服前喝了红酒。陈长安将方华云那杯酒放在方华云面前。方华云脸色大变。有人向她下毒!陈长安走到那名服毒的男服务员面前,用筷子点了他身上几个穴位。不一会工夫,男服务员便停止了抽搐,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陈长安对方华云说道:“他死不了,你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方华云看向张城主,张城主却是一脸惊愕,似乎他对发生下毒这种事,也感到十分意外。方华云冷道:“把他带回去!”“不,我亲自跟随押送!”方华云站了起来,向陈长安表示了一下谢意,向张城主点了下头,余下的,她一概没有理会。经过这件事,没有人敢再吃东西了,张华云也连忙下令,排查,严查,看是否还有同党。出了这样的事儿,慈善晚会也没法再开下去了,陈长安要走时,被张城主叫住了。张城主将陈长安请到了私人会客厅。陈长安带着诸葛云兰(红竹)去了。“陈先生,你觉得今天的事儿,谁最有嫌疑?”张城主开门见山,直接就问。陈长安道:“你。”诸葛红竹听的紧张,下意识拉了一下陈长安,心说哪有这么直白的,这要真是张城主下的手,这样说,不是惹祸上身了吗?张城主笑着点了点头,他赞许的看着陈长安。陈长安的直爽,让他很开心,他当城主这么多年,见识过太多虚伪之人了。“我要说不是我,你信吗?”“信。”张城主点了点头。“的确,如果没有方华云,我最少还能干五年,权力呀,谁不想要?”“呵呵,不过,像下毒这样的事儿,我张华云绝对不会做,也永远不会做。”张城主向陈长安一笑,道:“我知道我这样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但有一件事,我一说,说服力肯定足够了。”“我同意提前退,上面也同意了,让我女儿进银京入职担任城主。”“我女儿不论资历还是能力,都已经达到了,这么多年没重用,原因就在我呀,老爸是城主,女儿也是城主,传出去,不好。”陈长安点了点头,难怪,张华云让位还一直笑容满面,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隐情。张城主道:“要说嫌疑,但凡想上位的,每个人都有嫌疑,长安啊,你知道方华云属于哪一派吗?”陈长安摇头。“她是江南系齐派,还有,她是空降过来的,和孔德元,周大宗,谭鸣远,不是一派的呀。”“孔,周,是许明汉的人,而谭鸣远则为人清白,不属于任何一系。”张城主道:“这件事,我猜测,十有八九和许明汉脱不了干系。”诸葛红竹惊愕的看着张城主。这样的话,以张城主的身份说出来,可就非同小可了。还有这样的话,如果不是对超级信任的人,张城主又怎么可能说?“我退位已经是定局了,最多两个星期,而如果干掉方华云,那就有主副两个位置了。”“老城主,这样的话,咱没证据,可不能乱说呀。”张城主笑道:“这样的话,我只对你说,连我女儿,我都不会说。”“要说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非你莫属,不过你身边这位诸葛姑娘,能不能信得过,我就不知道了。”陈长安道:“她和我没区别。”诸葛红竹心里升起一股暖流,虽然陈长安这句话说的是姐姐,可陈长安能对姐姐这样,真不错嘛。张城主点了点头:“我本来不想管这件事,可是,有很多时候,你不想惹事儿,但事儿还是会找到你。”“我把你叫进来,是想提醒你,早叫防备。”“今天如果不是你,那下毒的人已经死了,可现在下毒的人还活着,你今天的做法,等于坏了那暗中下毒之人的好事,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必然会迁怒于你。”陈长安一笑:“如果我怕这些,我今天就不会出手了。”今天他救了方华云一命,阴德值居然涨了50点,救了那服务员,又涨了5点。“总之,小心一点吧。”陈长安告辞。因为喝了酒,他让诸葛红竹开车,他坐车。回河塘月色。诸葛红竹刚把车开走不远,脸就红了。陈长安坐在副驾驶,手一点也不老实。诸葛红竹又不能说话,只能任凭他揩油。“云兰,红竹那门亲事退掉了吗?”“红竹是个好姑娘,真要嫁给那个杨文天,太委屈了。”“要是她有事儿,你尽管和我说,我帮解决。”诸葛红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归说,你干嘛上手呀?轰轰嗡——诸葛红竹开大了油门,她本以为这样能让陈长安老实一点,哪想到,她开的越快,陈长安的手就越不老实。嘀!嘀!嘀!嘀!马路上,库里南的车笛时不时就响一下,没有任何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