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楩对朱标真的很是感动,也希望太子大哥能多活几年。
朱元璋听到这话时,脸色才终于松缓许多,还问道:“真的?”
朱标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父皇,儿臣何必说谎。老十八年纪尚幼,又是自幼就藩,在皇宫时也不受待见。说起来连我这个大哥都对他缺少几分照料。唉,他会胆小甚微也是情有可原。不过他毕竟是父皇您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打了一场大胜仗,颇有您当年的勇武之风啊。”
朱元璋听到最爱的长子都这么说,不禁又老怀大慰起来,虽然没再说‘吾之虎子’这类的话,也能看出他的身上少了几分萧杀之气。
朱元璋满意的点着头:“他干得确实不错。标儿啊,去做些准备,年底前给他送些东西以示褒奖。对了,这个臭小子当初去就藩的时候,都没来跟咱道别和问候一下,咱也没惯着他臭毛病,一应侍女太监和厨子也都没做准备。你去信问问他,也别说是咱说的,就以伱的身份问他需不需要这些。毕竟多少也是个王爷嘛。”
朱标一头黑线的看着朱元璋。
怪不得朱标当初总觉得十八弟身边少了什么,原来是朱楩作为王爷,就连随行的队伍都凑不齐,真就只有一支卫所护卫啊?
这到底是护送亲王去就藩,还是押送犯人去流放的?
“父皇,这这这,”朱标想说什么。
朱元璋眼珠子一瞪:“怎么?他要出远门了,不来问候问候他老子,还得咱给他考虑不成?”
朱标顿时哭笑不得,说道:“三弟鞭挞了厨师,您就骂他,还嘱咐三弟厨师掌管饮食,随意处罚恐遭下毒,且每位亲王就藩前,您都给安排了随从和厨师,怎么就和十八弟置气了呢?”
朱标想说,老十八才十二,您怎么跟老小孩儿似的。
朱元璋没好气的挥着手驱赶起来:“滚滚滚,你还没当上皇帝就来教训起咱来了?以后可还得了?”
朱标顿时不敢多说了,躬身而退。
朱元璋却有些疑惑的看向朱标退去的身影,有哪里不对劲儿的样子。
不过朱元璋也没往心里面去,而是看向徐达,面色颇有些凝重。
此时这里只剩下朱元璋和徐达老哥俩了,徐达有些话,也可以开口了,低头问道:“陛下,您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什么?你看看这些,”朱元璋突然掏出一叠信丢在面前的桌子上,又对徐达说道:“你站那么远作甚?现在没有外人,咱还能吃了你不成?过来一起坐,晚上得空咱两个得喝几杯。毕竟那小子总归是没给咱丢脸不是。”
徐达这才走到朱元璋面前,但是可不敢真的坐,而是屁股前面搭着一点边而已。
朱元璋也没管他的小心翼翼,又让徐达拿起那些书信。
徐达心里一动已经明白,原来朱元璋早在朱楩身边安插了眼线,而这些,显然正是送来的秘折。
随手打开一封信,徐达先看落款,名字为‘指挥使王福’。
然后徐达再看其中内容,发现上面记载着朱楩在云南开创了名为肥皂的东西,可以取代皂角。
“这倒是好事啊,可以造福百姓,”徐达捋捋胡子,没觉得有何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