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让云南有了大量银子,这可比铜钱方便太多了。
而且朱楩稍微一算计,其中至少有十二万两银子是他前段时间做生意赚来的,而且之前还派出过商队,因为最近云南在打仗,所以还没回来,否则应该还能入账一大笔钱。
除此之外的十六万七千四百两,才是之前李叔然把大理府衙里的钱送来的。
“等等,”朱楩忽然想起什么,如果算上自己的俸禄,光是每年两万五千贯钱就是两万五千两白银,还有五万石米,茶一千斤,纻丝三百匹,纱、罗各一百匹,绢五百匹,冬、夏布各一千匹,还有马匹草料月支五十匹。
“这特么全是我的钱,李叔然那个老匹夫,靠,”朱楩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因为许多东西都不可能算计的太细致,比如那些什么纱、罗布匹等等,也不可能从京师应天给自己送来吧?
所以这些都可以算成钱的。
还有那些米,他吃得完五万石吗?
明朝一石约等于现在的一百五十斤左右,这就是几百万斤粮食啊。
虽说朱楩的俸禄也要用来奉养自己阖府上下的人。
但问题是,如今他府上就自己和木邱两个人,其他诸如王福这些人都是拿着朝廷的俸禄的,等于说他和木邱两个人吃饱就全家不饿了。
这要是换成钱,又是多少银子?
“合着那老小子只是提前把本王的俸禄给我了而已,我特么当初还挺开心觉得他很上道啊,原来之前花钱买那些铺子都是我自己的钱?五百两买一个破铁匠铺?我特么,”朱楩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而且更主要的是,那李叔然之前说的不情不愿的,结果这不都是我的钱吗?
我用我的钱来犒赏全军,你还叽叽歪歪,我还得给朝廷打报告?
朱楩抱着脑袋蹲在一旁,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殿下?”王福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问道:“还搬吗?”
朱楩头也没回的说道:“搬吧搬吧,都搬都搬,只留下零头七千四百两银子,其它都搬出去,然后用箱子封起来,明天准备去发钱。”
整整二十八万两银子,就这么被搬空了。
朱楩满脸忧伤的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就是个撒币。不过这笔钱撒的值。”
其实朱楩还真不是贪财的人,否则不论是盈江府库,还是那永昌府的府库,都有很大一笔钱的。
可最后朱楩却选择留在府衙,用来治理恢复地方政治,可以帮助俄陶与严时泰省去很大麻烦。
不然留给他们的就只是一堆烂摊子,和被掏空的两座城市,以及将会被饿死的人了。
从这一点来说,朱楩真可谓是贤王了。
主要是他心高志远,就算爱钱,那也是想赚国外那些皇亲国戚的钱,而不是穷苦百姓的钱。
毕竟有钱人的钱才多嘛。
“何况财神爷沈万三的儿子还在我的手里,等来年缓过来了,我就让他给我当理财顾问,让他给我去赚钱去,还怕穷了不成?”朱楩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可一回头差点没又哭了。
之前满库都是钱,那山一般的白花花的银子,足以闪现人的眼睛。
那刀干猛之所以铤而走险,还不是财富引诱的。
现在可倒好,只剩下角落里的一小堆了。
其实那也是不小的财富了,只是和之前几十万比起来,实在是落差太大。
“不行,不能呆了,不然我要崩溃了,”朱楩赶紧往外面冲,再不爱财,那也不能这么干啊,心脏容易受不了的。
于是朱楩出了府库之后直奔内殿而去。
王福一看心里暗暗一动,忙叫人跟上去帮殿下守好院门,不让任何人去内殿院子里打扰到朱楩。
朱楩冲进内殿,奔着正坐在那里梳妆打扮的木邱扑了过去,抱住美人,悲从中来的说道:“老婆,咱家的家底被我败空了。”
木邱被他这句老婆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称呼?自己已经老到被称呼为老婆婆的地步了吗?
可其实关于老公老婆的称呼,据传早在唐朝时期就有典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史料记载。
说是在唐朝时期,有一个叫做麦爱新的读书人,经过多年的努力读书终于考取了功名。
一时间身份地位以及接触的人群都开始转变,眼界也越来越高,每当回到家里,看见年老色衰的妻子内心都有些不满足,于是他便有了再纳新欢的想法。
可作为文人的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说,便在床前留下了一副上联‘荷败莲残,落叶归根成老藕’。
而他的妻子不仅明事理也颇有文采,发现丈夫有了纳新欢的念头后,便接着丈夫的上联对了下联‘禾黄稻熟,吹糠见米现新粮’。
麦爱新回家看了妻子的对联深深地被妻子的文采打动,也产生了对妻子的愧疚之情。
于是麦爱新不再想纳新欢之事,也对妻子回心转意。
妻子也念及夫妻多年的情分,对丈夫更加的深爱,于是这次妻子挥笔写道‘老公十分公道’的上联,麦爱斯则充满爱意地写下了‘老婆一片婆心’的下联。
所以要是本文后面出现老婆老公的叫法,那也是有典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