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阿邱在我身边就够了,”朱楩侧头看了眼木邱。
木邱抿着嘴,但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着。
朱楩又转头看向居里屋一众人,又说道:“何况还有你们啊。本王一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难道你们就不是本王的人吗?难道你们就不是本王的心腹亲信吗?”
居里屋浑身一震,顿时喜出望外的单膝跪了下来:“敢不效忠?末将居里屋与一族,誓死追随。”
那九百多人也都跪了下来,高呼:“誓死追随。”
朱楩哈哈一笑,招呼道:“好了,大军应该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出城。”
“是。”
王府大门缓缓打开,朱楩与木邱两人一前一后,率先走了出来。
门外的大街上,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站着许多人,有人已经猜到今天肯定有大动作,而且和这位王爷有关,于是提前来到这里等待了。
而朱楩这一现身,竟然引起了许多惊呼声,并且以女人的声音居多。
原来是朱楩本就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如今又盛装打扮,正所谓人靠衣装,把他衬托的更加英明神武俊朗不凡。
而且朱楩不是那种英俊潇洒,好似江湖浪子放荡公子哥似的风格,而是成熟稳重,富有阳刚之气的风格。
就是那种一看就是正剧主角,一看就不像是反派,很有安全感的类型。
大街上许多大姑娘小媳妇,如今也胆大包天起来,纷纷高呼:“殿下,殿下,看这里看这里。”
“呀,殿下真是风流倜傥。”
朱楩暗感好笑,早知道自己就额外带一个空车出来,看看是否也能收一车瓜果梨桃回来。
据说古有潘安,因为太过英俊,所以每次出行都会引起妇女们的追逐,甚至为了表达对他的喜爱而对他的车架投掷水果,乃至连老妇人也不例外。
于是才有了掷果盈车的典故。
他这是要貌比潘安啊?
其实倒也不完全是长相问题,也有气质的影响,今天的朱楩与往日比起来,要格外的稳重,加上他是藩王,又打了一场古往今来都很少见的,以少胜超多的大胜仗。
这才引起轰动和无数追捧。
“殿下,”身后的木邱快走两步跟在朱楩身侧,有些担心的看向周围那些犯了花痴的女子们。
朱楩摇摇头宽慰道:“放心,没人要暗杀我。”
“可是,”可木邱的担心神色却没有一点减少。
朱楩笑了:“原来是吃醋了。”
木邱有些羞怯,却没有反驳,她承认自己有些小气,可她就是不高兴。
朱楩没有在意,也没说她不要吃醋,反而有些小得意的,迈步往前走去。
那四方步走起来,一旦习惯以后,倒也有些潇洒,同时也自然而然的再次引起了许多尖叫声。
不过很快,随着朱楩身后的居里屋等人驾着马车跟了出来以后,围观群众们的目光被车上的箱子吸引了注意力。
大家都在好奇的猜测箱子里装着什么。
也有聪明的人露出震撼和羡慕的表情。
为何今天早上全军突然集中起来?再联想一下最近打了一场大胜仗,也就不难猜测出朱楩这是要犒赏全军啊。
而且看那些马车与箱子的规模,如果里面装着的全都是银子,那得有多少钱啊?
朱楩就这样,一路招摇过市,由他这位藩王亲自在前面带路,他也不骑着马,就踩着四方步往城外走去。
终于,在几乎全城百姓的夹道围观下,朱楩来到了城门前。
李叔然也早就等着了,只是他在城门内,而不是在城门外,他是文官,且自觉在这一战中没有功绩,于是只是带着府衙官差维持秩序。
“殿下,”李叔然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深施一礼。
朱楩抬手虚托了一下:“免礼。”
李叔然抬起头,看到朱楩时眼前一亮,不禁称赞道:“您真是天命不凡啊。”
他简直要称赞朱楩是真命天子了。
可这话放在现代没问题,甚至已经快要变成恋爱话题,指的是某个女生的伴侣的意思。
但是在此时,这可是僭越,你把朱楩当皇帝了吗?
天子只有一个人能称呼,那就是当朝皇帝。
还真命天子?
朱楩对李叔然颌首示意了一下,然后就直奔城外的大军走去了。
等木邱与居里屋的车队也跟了出去后,城内无数百姓们也自发追了出来,且热切的观望着接下来要发生的盛事。
朱楩的现身,也让全军激动起来。
不过这份激动却不是乱动,不但没有半点混乱,甚至在没有人提前准备的情况下,全军突然高呼:“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楩惊讶的看向军队前面的王福等将领们。
结果王福他们也彼此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也都是一脸茫然,显然是都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