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朱楩现在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安排,先让龙曲安抚城内百姓,慢慢恢复生计。
可是有关一城的事务,不论是龙曲还是吴勇,其实他们都处理不了。
光是县志记载问题,他们就整不明白吧。
朱楩也只能暂时这样了,而且为了防止这些土人闹事,或者再有其他隐患,也必须留一支自己能信得过的部署。
“末将必不会有辱殿下之命,”吴勇当即领命下来。
朱楩点点头,安慰道:“放心,本王也绝不会让你们被人欺辱。虽然你们只有一百人,但是你们身后站着的是本王。不论是这城内土人,还是周围其他土司,谁若胆敢伤害你们,本王下次率大军而来,可就不会再有半点仁慈了。到那时,该破城的破城,该灭族的灭族。”
一旁的龙曲听得浑身颤抖起来。
龙曲不由回想起当初被朱楩支配的恐惧。
那一日,如果不是那么多人拼命阻拦,当日的二十万降军将一个不留。
这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杀神。
如果他真要率领大军兵临城下,恐怕思摩甸真将鸡犬不留。
想到这里,龙曲已经汗如雨下,更加谨慎小心,且绝对不敢让吴勇这些人出事。
而朱楩也是故意这样表态的,就是警告龙曲和这一城人,可别忘了你们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什么。
之后朱楩就让龙曲回去了,却把吴勇单独留下,告诫他一些事情。
“好好干,要是你真能趁此机会弃武从文,说不定以后我就真让你当这一城知府知县了,”朱楩最后还不忘鞭策一下吴勇的动力。
从宋朝开始,就开始有了重文轻武的风气,虽然如今还是明初,可文官还是要力压武将一头的。
想想李善长一个文人却是开国第一功臣,连徐达和汤和都要靠后,可见一斑。
一直到李善长获罪,徐达才顶替了开国第一功臣的头衔,可是在此二十三年前,李善长却一直是当仁不让的明朝第一功勋。
何况文臣和武将不同,武将是靠军功晋升,文臣却更加容易得到晋升。
结果吴勇却说道:“末将更愿意追随殿下鞍前马后。”
“这小子,”一旁的王福满意的笑骂一声。
朱楩也笑了,他就喜欢忠心耿耿的汉子。
随着思摩甸安置妥当,朱楩也很快就准备离开了。
这次从大理出来了大半个月,他主要是把那些已经没有土司主持,同时又还未彻底收复的大小城镇,以及土人部落进行一次统合。
这一圈下来,朱楩才算是真正把这些地方彻底纳入自己的领地。
其中更有足足二十万壮丁随时都可以充入军中。
虽然现在还不敢保证这些人有多忠诚,但是朱楩有信心,不出三年,只要百姓们的生活质量变得越来越好了,自己的声望也会水涨船高。
“倒是该怎么处置其他土司,这是个问题啊,”朱楩此时已经踏上归途。
他这次出来历时大半个月,虽然已经暂时确定大半个云南算是彻底收服了。
可其中还有许多大小土司因为没有跟着思伦发一起闹起来,所以那些土司都还保存完好。
朱楩的目标是全云南都归自己所有,但是又没有理由和借口对那些土司发难,就有些纠结。
“算了,马上要到年底了,就先不考虑这些了,还是想想来年要做的事吧,”朱楩摇摇头。
眼看年关将近,等到来年开春,恐怕又要有的忙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回大理,也不知道朝廷那边是否已经下达了旨意,又该怎么奖励自己封赏自己呢?
朱楩还在美美的幻想着,全然不知他确实立下了不世之功,但是也因此让朱元璋猜忌心大起,甚至是忌惮他了。
好小子,刚到云南半年,你这简直比沐英发展十年还厉害,做的还好。
此时已经是十二月下旬,朱楩是在十二月底的前一个星期回到了大理。
而且在朱楩回到大理的这一天,天空还飘落了雪花。
“下雪了?”
谁能想到,在古代,她都可以嫁人了,夸张点甚至都可以生孩子了。
而且木邱有一身的本领,真是上马能杀敌,下马能辅佐朱楩,文武双全。
可此时她抬起头,欣喜的看着雪花飘落,满脸的喜色。
忽然,朱楩扯过披风给木邱裹在身上,说道:“小心着凉。”
木邱心里一暖,感受着披风上还残留着朱楩的体温,仿佛火炉似的,浑身都暖洋洋起来了。
朱楩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李叔然的耳中,李叔然立即带人跑到大街上,拦住了朱楩的队伍。
“殿下,您这是打算直接回家过年啊?”李叔然冷笑着挡在朱楩面前。
“嘿,你个老匹夫,你不会又打算撞死在本王的面前吧?”朱楩这个好气又好笑,自己一个藩王,难道还得回来先给他报个备不成?
李叔然老脸一红,知道朱楩是在打趣当初云龙县那件事,也不搭话,说道:“下官正在准备来年开春耕种的事,还请殿下移步府衙一趟。”
“不去,”朱楩想也不想,直接说道:“老匹夫,你别想再让我干活。靠,我才知道,我是藩王,本就不该插手地方政事,那是你的工作,别想拖我下水,不去不去。”
说起这个朱楩就来气,这个李叔然看起来刚正不阿,原来也有腹黑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