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四哥已经有徐家大姐了,所以他也不配。
真要说,还得是本王啊。
可是本王已经有老婆阿邱了啊。
朱楩反复的在纠结着,结果就被锦衣卫给包围起来了。
朱楩怒极反笑的,已经伸手去解开腰间玉带,也不管现在是在大街上,直接就要抽人了。
“殿下,”一个锦衣卫吞了口口水,连忙上前说道:“咱们兄弟哪敢冒犯殿下的威严。实在是陛下有命在身。有口谕的。”
朱楩微眯双眼,又是老朱,全是他搞出来的好事,不然自己和徐妹子相处的很融洽,抽空结个拜当个兄妹不好吗?
“说,”朱楩气不打一处来,自然也懒得跪下听口谕了。
锦衣卫们好像已经开始习惯这位滇王殿下的彪悍了,于是也不含糊,由为首那人说道:“圣上口谕,你小子真是没脸没皮不长记性,怎么又跑到人家徐府了?你不是不娶徐妙锦吗?你到底想要干嘛?还有,你今天还没去国子监吧?给老子滚过去上课。”
一听就是朱元璋的口吻,何况锦衣卫们也不敢假传圣旨不是。
朱楩眨眨眼,再想说什么。
“殿下,得罪了,”锦衣卫们不由分说的,一拥而上,架起朱楩的胳膊就把他塞到一个早有准备的轿子里了。
“大胆。”
可是别忘了朱楩也有护卫的,大喝一声,直接‘噌’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径直就过来了。
锦衣卫人都傻了,大哥,我们是锦衣卫啊,你一个小小军中士卒,一个月几个军饷啊?至于这么拼命吗?
护卫不管那个,竟然有人敢当街对他家殿下不利?该株。
眼看就要爆发不可转圜的冲突了,这可是跟随着朱楩南征北战活下来的老兵精兵,哪怕对上这些锦衣卫,那也是完全不虚的。
“好了,你驾车回府吧,就是晚上的时候别忘了去国子监接我,”朱楩从轿子里撩开轿帘,对护卫交代了一声。
那护卫这才收起刀,拱手答应:“喏。”
然后护卫才赶着车回王府去了。
锦衣卫们看得啧啧称奇,竟然只尊王命而无视皇命?
这得亏也就是一位藩王,但凡朱楩不是朱元璋的儿子你试试?
蓝玉可还尸骨未寒呢。
毕竟蓝玉被扒皮充草,还被朱元璋送给蜀王妃去‘收藏’了。
最终,朱楩只能无可奈何的,被锦衣卫抬着送去了国子监。
说实话,锦衣卫什么时候成了轿夫了,这也就是朱楩了,刚回京才几天,就不止一次让朱元璋亲自下令,由锦衣卫抬着他到处走。
不然这小子犯起浑来,一般人还真治不住他。
朱楩连朱元璋都开始不放在眼里了,大有大不了你贬我为庶民的架势,他还怕谁?
现在反而是朱元璋舍不得,乃至隐约觉得,这可能是最像自己的孩子。
所以不觉得如今已经变成是朱元璋哄着他,就差求他别闹了吗?
毕竟是亲儿子,没见面之前,或者说朱标死前,朱元璋对朱楩还是多有猜忌,也不差这个儿子,当时朱元璋的心思都在朱标身上,贬了就贬了。
可如今见了面,加上时局不同之前,朱元璋已经舍不得了。
实在气得上头了,也只是自己亲自用鞋底子抽他一顿,也还抽不疼。
所以朱楩还真不怕他。
可毕竟是皇帝的命令,朱楩还是得给点面子的。
于是最终,朱楩还是被送到国子监的大门前了。
朱楩从轿子里出来,也懒得回去换监生服了,毕竟锦衣卫们也没给他机会不是。
昨天朱楩来时还发生了点小插曲,如今他直接一身大红的蟒袍,谁还敢阻拦?
就这样,朱楩大摇大摆的,穿过国子监的大门,进入了国子监内部。
刚一进来,立刻就感受到了与外界不一样的氛围,虽然国子监内部压抑,被无数条条框框的规则压制的死死的。
这里简直比监狱还要严格。
可同样的,国子监的书香气氛很浓,而且不止是专攻八股文,现在的国子监是以学业为主,所学的涉猎范围包含甚广,比如六艺六经等等。
朱楩也不由得收敛了些许火气,径直的来到了昨日的课堂教室。
打开教室的门,朱楩迈步正要往里面走。
突然,本来正在讲课的方孝孺厉喝道:“站住,谁允许您进来的?无端旷课不说,甚至还不请示,就胡乱私闯,你真把这里当做是自己家了吗?王爷。”
方孝孺称呼的王爷,可没有半点尊敬之意,反而尽显讽刺语气。
仿佛在说,哪怕你是王爷,也得守点规矩。
朱楩一脸惊诧的站住了脚步,而周围的学子们,也都纷纷往他看去,也有人不无担心的看向方孝孺。
这毕竟是一位藩王,而方孝孺如今只是一位讲学教授,连正式官职都没有,距离仕途可还远着呢。
但是方孝孺却毫不畏惧的望着朱楩,丝毫不肯妥协。
朱楩本来压下来的火气,‘腾地’又上来了,这个家伙还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仗着这里是国子监,就真以为自己怎么样怎么样了?真就当自己为人师表如何如何了?